苟在人群裡的易等,瘋狂的呼喚著林溪的回覆。
“不妙!不妙!不妙!”
“安遠!安兄弟!安祖宗!安爺爺!救我!救我!我這回慘了。”
“我被一個凡人算計了,快點想辦法幫我脫身,否則我拖你下水。”
易等此刻,早沒有了之前的得意。
站在屠雄的麾下,他滿身的肥肉都在抖動。
他自以為‘越來越好’,卻從未想過,一直身在局中。
他現在投入了屠雄的麾下,且頗受倚重。
此時李天行只需叫穿了他的身份,那麼屠雄就會受到牽連。
一直不聞不問的太玄子,也會出手。
借用屠雄之手,李天行清理了太玄門上下。
再借助太玄子之力,誣陷屠雄,剷除競爭對手。
從此以後,太玄門上下,除了太玄子,便是他李天行。
計策說穿了,都很簡單。
但是要完成這個計劃···卻要貫徹一個字···忍!
忍常人所不能忍。
即便是親身女兒被欺負到了那等境地,也依舊裝死不出。
這才讓屠雄將李天行排除在了威脅之外,發動了自己的全部計劃,將所有的力量暴露出來。
對於易等的求助,林溪暫時沒有回覆。
因為他也不知道,此時該如何破局。
轉移是已經來不及轉移了。
甚至林溪自身,都有點擔心自己。
雖然眼下這個託楚門的福得來的身份,也勉強算是保護。
但是隻要太玄子被刺激現身,是否能保住···還另外兩說。
“除非速殺李天行,堵住他的嘴。否則你沒有活路。”林溪對易等說道。
易等聞言,麵皮一抽。
李天行也是元神修士,要想速殺他,哪有那麼容易。
“還有別的辦法嗎?”易等追問。
“你說呢?”林溪反問。
易等臉上的苦澀更深。
“我現在如果殺了楚門,取出扭曲懷錶,會不會引來狂識城主的強行攻入?”林溪心中掂量著,悄然與楚門拉近距離。
雨···越來越大。
李天行卻似乎並沒有直接、快速揭開底牌的打算。
他似乎要擴大優勢。
至少,必須讓殘餘的那些太玄門長老們,認同他的地位,承了他的恩情,然後再一擊必殺。
同時,他的目光,也鎖定著易等。
和天魔合作?
他從未想過真的和天魔合作。
天魔都是什麼玩意,他心知肚明。
所以,從頭到尾,他都只是想要利用易等而已。
“李天行,你是個聰明人。”
“現在我已經贏了,而你反攻我的機會,幾乎是零。不如你投靠我,以後我可以提拔你成為戰堂堂主,成為這太玄門自掌門、我屠雄之下的第三人。”屠雄似乎是在招攬李天行。
但是這話不能當真了聽。
倘若一個臨陣投敵的傢伙,都能當三把手。
那跟著他屠雄一起起勢的那群人,豈不都很冤枉?
賞罰不公,豈能服眾?
一切不過是障眼法,用來瓦解‘敵人’最後的戰意而已。
雨幕在李天行的腳步下震動。
他每走出一步,在暴雨中,都升起一朵翠色的繁花。
天翠八法···步步生花。
借天地之勢,以山河之力,以步伐佈陣,既是身法、步法,也是頂尖的陣法手段。
李天行的行為,毫無疑問是在回答屠雄,唯有一戰。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