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也只有這光禿禿的腦袋瓜了。
也唯有這腦袋瓜,摸起來才有手感。
“夜天子!居然還真有人敢叫這麼個諢號。而且是在聖天子在位之時。”
“而且這個戶部的劉侍郎是什麼情況?點破了這個蘇克魯的身份,被人拆穿自己的身份時,卻情急離開···。”
所謂風起青萍之末,雖然看似只是一件小事,但是楚河卻嗅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
就像是一場大風波即將開啟的前夕。
那種沉悶的溼潤,已經開始侵蝕人間,敏感的人和風溼關節炎的人,都能察覺。
蘇大善人還在發糖,並且毫不嫌棄的用他那肥大寬厚的手掌,摸著那些髒兮兮的小乞兒的腦袋,笑容滿面。
笑眯眯的臉蛋上掛著溫和、慈祥的表情,就像寺廟裡的彌勒佛。
“收買人心?”
“不對!不對!這是封建社會,是天子一言,以決生死的時代。在民間再有聲望,犯了天子的忌諱,也照樣滿門抄斬,死無全屍。”
“是出自真心?”
“這就更不對了,賭坊催賬、放貸能讓多少家庭家破人亡。青樓如火海,引得無數良家少女,一生淒涼。這年月,自願為了奢侈、繁華,出來做‘客服’的可不多。大多數可都是逼良為娼。”楚河盯著這個蘇克魯又多看了幾眼,暗暗將這個人記在心裡。
楚河到了大慈恩寺,那自然也就說明,玄奘法師已經決定參加這次法會。
所謂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四大皆空的佛門,何嘗又不是一個江湖?
玄奘法師既然是當今佛門高僧大德,隱隱有執掌牛耳的勢頭,那這關係到整個中土佛門讓榮辱之事,他便不能坐視不理,真的置之事外。
更何況,此事的根源本就在他,他根本就躲不掉。
日頭已經快要爬到天幕中央。
只要過了午時,如果玄奘法師還不到,那就表示玄奘法師避而不戰。
如此一來,也就相當於認輸服軟。
中土佛門,也等於被這些外來的天竺僧人,狠狠的在臉上拍了一大巴掌。
四周有眾多朝廷派遣的甲士維持秩序,天竺僧人敬獻了不死藥,獲得了李世民的看重。
更何況這些是外來的和尚,在中土毫無根基。
正好用來扶植起來,分裂、對付佛門。
一貫以來,外來的和尚好唸經,大多也未嘗沒有這方面的道理。
再往外圍一圈看,還能找到一些看熱鬧、瞧稀奇的道士。
他們倒是巴不得玄奘法師不出現,讓整個中土佛門的氣勢被狠狠的打壓一下。至於幾個區區的天竺番僧,那就算不得什麼了,若是真敢放肆,我大道門有一萬種方法,讓他們在大唐混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