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過了無數人。
有些人空學了一身的本事,當問題真的來臨時,卻心態不穩,發揮失常,十成的本事,也就最多隻剩下三四分,天才也變得平庸,又有何用?
等張良轉身去後。
那老翁一甩魚鉤,再度拋入沂水之中。
隨著視線的轉移,一瞬間楚河感覺自己就像是被變成了一尾活魚,落入了那頗為湍急的沂水裡,正巧一口咬住了老翁的魚鉤,被其所掌控。
楚河元神一聲冷哼,揮起千鈞棒,一棍打出。
眼前的幻象盡數消散。
破裂出來的卻並非真實,而是重重疊疊的戰場,殺伐之音不絕於耳,六國將士皆慘死於大秦鐵騎之下。
這是術中術,一環扣一環。
那老翁定是黃石公,人與天地合,借天地勢而佈下層層幻境,將楚河掩埋起來。
楚河面不改色的穿過戰場,那些死去的人,或者正在死去,被殘殺的人,他們猙獰的面孔,在楚河的眼前不斷的閃過,卻無法阻擋楚河的腳步分毫。
當楚河踏著滿腳的血漿,穿過了整個戰場。
天空就像是被什麼撕裂了一般,直接碎裂成兩段。
一片猶如鏡面一般寧靜,倒映著整個天空的湖面上,老翁抱琴而彈,稀疏的聲音,偶爾會盪漾起水面上的波紋,就像是波動了天空。
“心如止水,以照長空。心有微瀾,風起雲湧。黃石公好心性,或者說···楚南公好心性。”楚河開口說話了。
琴音一頓。
老翁抬起頭。
白髮、長鬚,鶴髮童顏,所有人人們心中,那些世外仙翁的摸樣,大抵都是如此。
似乎分外出塵,卻又在合理之中,顯得普通。
“不對!這不是你!天空也不只是這般摸樣,真人面前,又何須假話?”楚河揚手指著老翁笑問道。
轟隆隆!
天空勃然變色,腳下平靜的湖水,也變化成了流淌的岩漿。
滾滾的濃煙沸騰,密佈的雷霆,壓抑著整個天地間的一切生靈。
黑髮,黑衣,長眉高聳,鼻樑高挺,面僵如死屍般的老者,就站在這震撼的天地之間,俯視著楚河。
“這還不是你,這只是你照映我心中的惡,而變化出來的你。你的幻術確實爐火純青,幾乎到了真假難辨的地步。但是你卻騙不了我,因為我什麼都不信,不管你是真是假,我都只信我自己,只信我自己的感覺。”楚河手持著定海神針,鎮定自若的說道。
“師父!酒來了!”張良的聲音,似乎就在一旁傳來。
眼前的一切通通消散。
老翁早已不在‘橋上’,而是在橋邊的竹亭裡座下,橙黃色的酒葫蘆擺在桌上,兩個翠綠的竹杯對放。
順手一引,酒葫蘆裡的酒,便灌入了兩個竹杯之中,散發著誘人的清香。
“道友!請!”老翁手一引,客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