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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倒也無愧盜王的名號,這些年偷盜的好東西不少,卻始終沒有被人抓到任何的把柄。很多時候,就連他是如何進入密室,盜走寶物都不知道。
要知道即使是所謂的隱身術,那也不是真的隱匿了存在痕跡,僅僅只是在人的眼皮子底下消失掉。
有很多種手段,可以破除隱身術,最常見的便有灑黑狗血,或者在地上鋪面粉。
而這些方法,對針對夜無非的偷竊使用過,卻沒有效果。
“不過···為什麼失竊的都是小物件?最大的也不過是一幅王右軍的字帖。”楚河放下卷宗,走出卷宗庫。
夜幕已深,大理寺內漆黑一片。
大理寺作為主管刑獄案件審理的部門,人手比起刑部來,確實要少許多。
夜深人靜,除了巡邏的衙役的腳步聲外,就幾乎聽不到別的聲音。
楚河卻因為精神力強大,靈魂觸覺尤為敏銳,故而感覺到了一絲異動。
腳下輕無聲息,人卻已經迅速的飛掠到了停屍間。
只見那原本擺放著夜無非屍體的床板上,無頭的屍體竟然猛然間坐了起來。
手上捏著一個奇怪的手印,一股股無有聲音,卻頻率極高的真元波動,從夜無非的腹部震盪出來,像是在傳遞某種訊息。
未過一會,被單獨放在驗屍房,等待仵作檢驗傷口的頭顱,竟然從外面撞開了窗戶,然後飛了進來。
無頭的‘屍體’一把接住飛來的頭顱,然後放到了脖子上。
頭與脖子之間的傷口處,一根根肉芽彷彿密密麻麻的小蟲一般,飛快的往上蔓延,很快就將傷口彌合起來。
幾乎是數息時間,原本裂開的傷疤就已經消失不見,只剩下一道淺淺的紅痕。
而夜無非則是扭了扭腦袋,張了張嘴,轉了轉眼珠子,然後深吸一口氣,一步踏出,人已經穿牆而過,出現在了停屍房外。
“這是···飛頭術!”楚河詫異極了。
這種飛頭術,本來屬於巫蠱之術,具體原理如何,楚河也不知道。因為楚河當楚王那年代,楚地雖然盛行巫術,但是巫蠱術卻只能算是偏門、冷門,更多的人修行的是蠻巫和魂巫。
大致上楚河只是猜測,這應該是一種將蠱蟲寄養到身上,將人體作為蠱蟲的巢穴,從而改變人體構造的一種神奇且詭異的巫術。
看著夜無非輕飄飄的,如同一陣風一般飄出大理寺,楚河並未阻攔,而是遠遠的跟了上去。
盜家的追蹤術和隱匿術同時發動,一時那夜無非竟然也似乎並未察覺。
夜深人靜,即便是繁華的神都,也難免陷入了休憩,如同蟄伏在黑夜裡的巨獸,而城西一處小麵攤,殘燈渾濁,只有一個耳聾的老人,正在爐灶前忙碌。
而唯二的兩張桌子,已經有一人佔據了其中一張。
看那人的摸樣,不正是一刀砍斷夜無非脖子的男子,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