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指節在豔蝶的肩頭捏了捏,道:“那真是可惜了,我與豔蝶娘子一見如故,只是與兄弟三人初入城裡,舟車疲憊,想聽個曲子鬆快鬆快。”
豔蝶原是有些失落,聽著這話心情又飛起來了些,連忙嬌笑道:“不妨事的,客人想聽曲,三樓就是何夏娘子的房間,我帶三位去。”
說完,豔蝶又朝著傅桉拋去一個媚眼,“只要客人歇腳兩日,記得再來找我就好~”
“那是自然。”傅桉笑著一一應承。
傅桉的那張清秀的男子面容在林晚林的眼中一點點帶上了猥瑣的氣息,驚得他猛猛搖了搖頭。
等了兩息,見易輕朝和林晚林兩人還留在原地,傅桉忍不住開口打趣道:“愣著做什麼,跟著豔蝶娘子走啊,總不能是等娘子來牽著你吧。”
“哈哈哈哈~客人別說笑了。”豔蝶笑著迎合了傅桉,隨後朝著易輕朝與林晚林投來幾分惋惜的目光。
她自然是想一舉拿下三位客人,只可惜那兩位客人從進了紅樓的巷子口,就僵硬得像木頭人一樣,一點趣味都沒有。
易輕朝並非草木,更何況豔蝶的眼神格外露骨,他只能裝作沒有看到一般轉開視線。
他本就不是個愛與人相處的性子,又極少與女子打交道,更別說來這種風流之地,整個人都僵硬得恨不得雙腳紮根在原地。
林晚林拉了一把易輕朝的袖子,讓人快些跟上,隨後自己像個靈活的泥鰍一樣鑽到傅桉的另一邊,壓低聲音問道:“你怎麼那麼熟練。”
傅桉目不斜視回道:“多扮演幾次就會了。”
哈?
多扮演?
林晚林神情詫異地看向傅桉,心中暗自想到:她到底扮演過多少次入紅樓的男人?
在三人各懷心事時,豔蝶已經停下了步子,“客人,這就是何夏娘子的住處了。”
說完這話,豔蝶替人直接推開了房門,臉卻依舊是看著傅桉的方向問道:“可要上些酒菜?”
“來兩壺你們這的好酒,再隨意來兩盤點心就好。”傅桉說完,遞給了易輕朝一個眼神,後者默默掏出一塊銀子遞給豔蝶。
豔蝶接過銀兩微微瞪大了眼,就聽到傅桉繼續說道:“其餘的就當給娘子添妝了。”
“多謝客人~”豔蝶歡天喜地接過銀兩,又放在口中咬了咬,這才心滿意足的收進腰帶裡。
只見幾人在門口說了好幾句話,可屋內一直沒有人出來,豔蝶擦了擦額角的冷汗低聲道“聞春娘子與何夏娘子是好友,聞春娘子失蹤後,她一直有些寡悶,若有失禮之處還望客人多擔待。”
話雖這麼說,可豔蝶的心裡還是忍不住罵了幾句何夏。
整日的裝模作樣,若是將客人氣走了,紅樓的媽媽定不會給何夏看!
待豔蝶走後,傅桉一挑眉頭就領先踏入何夏的房中,房內掛了些淺綠色與紫色的帷幔,清雅的同時不失妖嬈,的確是紅樓少見的風格。
傅桉一眼就看到了屋中抱著一把月琴發著呆的何夏,向前幾步,低聲輕笑道。
“想必這位,就是何夏娘子了。”
何夏像是這才回過神來,連忙掛著笑意,動作麻利地將手中的月琴放下,“客人來了,快些坐吧。”
何夏見三人入座,知曉這幾人應不是為了過夜而來,不由坐直了些身子,指尖劃過一旁長琴的琴絃,道:“三位想聽些什麼曲子。”
傅桉朝著何夏點了點下巴道:“就彈幾首娘子擅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