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了頭。
“我娘她……”林晚林似乎想說些什麼少年氣的話,但張了張口還是放棄了,垂著腦袋,看起來有些喪氣。
“她就是這樣的人,你們不會覺得我很黏家裡人吧,出門還穿著娘做的內衫。”
出乎意料的是,傅桉搖了搖頭,“不會啊。”
傅桉微微側著腦袋,“我只看到了母慈子孝。”
說完,傅桉提起易輕朝沒有受傷的右手,朝著林晚林晃了晃,“輕朝的身上,不也帶著家裡人的愛嗎?”
衣袖順著動作滑落,易輕朝的手腕上,一串金色的紋路紋了一圈,傅桉虛虛看了一眼就認出,這正是她三百年前留給易家的防禦道紋。
她從來不認為與家族關係緊密是什麼壞事。
人總歸要有愛,才能活的像是一個人的樣子。
傅桉將易輕朝小臂上的繃帶繫了一個漂亮的結,“終於處理好傷了。”
太久不做這樣的事情,手都生疏了。
雖然她活著的時候,也極少有需要上藥的時候。
沒辦法。
誰讓她當時也算是道門最強第一人呢。
傅桉的心中莫名升起了幾分驕傲的情緒,下巴微抬,餘光卻掃過了桌上的小竹筒。
“對了,差點忘了這個。”
傅桉伸手拿起竹筒,輕鬆拔掉了塞子後湊到鼻尖聞了聞。
什麼都沒聞出來。
除了有一點,極為明顯的,草味。
傅桉毫無心理負擔的眨了眨眼,沒辦法,她家中雖然是行醫的,可她並未在家中學過醫術。
“這是夏雙兒給的藥,應該是什麼寨子裡的秘方。”
傅桉邊說,邊拉過易輕朝與林晚林的袖子,手中竹筒傾斜,倒出些褐色粉末在衣袖上。
裡面不知是加了什麼草,只倒了一些,屋子裡已經散發著同樣的氣味。
“她的一片心意,不好糟踐。”
傅桉話雖這麼說,卻對於將夏雙兒的心意倒在衣袖上這個行為,沒有一絲遲疑。
易輕朝隨手揮了揮,將衣袖上的粉末抖落些在地上,張口想要說些什麼卻被敲門聲打斷。
“姐姐,大哥哥,你們上好藥了嗎?”
屋外的正是夏雙兒。
易輕朝與林晚林對視一眼,後者主動起身走了幾步開啟屋門。
一低頭,看到的就是端著三碗肉湯的夏雙兒。
見到林晚林,夏雙兒笑彎了眼,“你們沒事真的太好了。”
說話間,夏雙兒端著三碗肉湯從林晚林胳膊與門框下的空隙走進了屋子。
“這是我親手燉的兔子湯,端來給你們補補。”
說完,夏雙兒又抬頭看向門口的林晚林,“你們沒事真的太好了。”
“若是真因為我出了什麼事情,我怕是這輩子也不能安心。”
林晚林隨意扯了扯嘴角,“我們還沒那麼弱,一個獸妖女罷了,可惜讓她跑了。”
這是幾人在屋內就已商量好的,三人並不準備在拽出褚顏背後之人前,暴露褚顏並非獸妖女,而是骨魂妖這件事情。
夏雙兒拍了拍胸口,白天的事情現在想起,還是讓她心有餘悸。
“跑了也沒關係,大家都沒事就好。”
見傅桉的臉上有些淡淡的疲憊,夏雙兒也知道今日嚇著幾人了,恐怕往返寨子喊人來救她與寨子中姑娘,也費了三人不少心神。
“那你們喝了湯就早點休息。”說完,夏雙兒扯了扯傅桉的袖子,“姐姐有什麼事情就叫我。”
對於夏雙兒這樣的話,傅桉自然是點頭應了。
“啊對了。”夏雙兒像是想起什麼,看向桌上的竹筒,“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