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右拐,步子在巷子中深深淺淺,又爬上高樓,又順路下行。
“大小姐就是大小姐,不需要為這個時代做出變化。”
他其實想過,如果能帶你回來,也要讓你體驗一次短髮的快樂,又或許是在他內心隱秘的一角,覺得剪短了你的頭髮,就能剪去你們間隔的八千年的時光。
“在寧朝睡過,還沒在我這睡過呢~”耳邊是他慣有調笑的聲音。
你眨了眨眼,面上裝出一副驚訝的表情。
“你要我?你真那麼饞我的身子?饞到在寧朝要那麼多次還不夠,到這你還要我?”
易水寒聞言先是一愣,然後手上一用力,讓你順著他的力道就載進他的懷裡,你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一個溫熱的吻就落在你的唇邊,他伸舌舔了舔,又咬了咬你的唇角才勉強壓下心中的躁動。
這是他在江州說過的話。
原來不是他一個人記得。
你和他一樣。
你的心裡,像他記掛你一樣在記掛他。
這個認知讓易水寒簡直要瘋掉,他像是飄在水面的小船,自由的隨波漂流,卻偶然偏離路線落入暖洋,依在港灣,他將纖繩綁在岸上,再也不做無主的小舟。
淺淺觸碰到一吻顯然不能滿足易水寒的需求,他覺得自己需要一些更熱烈的行動來發洩他內心的火熱與情愫。
在這樣的欲·望下,他的步伐急促了許多,幾個拐彎之下,你甚至還沒看清他的屋子,就伴隨落鎖聲被壓在門上,一個急切的吻落在唇上,又轉向脖頸流連不已,熾熱的手心貼著你的後背緩緩下移,將你一顆不安的心定下,在這熱浪裡化作一灣春水,圍住歸屬於你的小舟。
朦朧之際,緊扣的十指被略重力道壓入被間,他的汗水順著鼻尖,隨著動作低落在你的臉上,濺出小小的水痕,而你的另一隻手正在無意識的捏緊他藍色的髮尾,任由自己沉醉。
恍惚間,你想起他似乎從沒和你說過愛。
但他的愛,你從不懷疑。
他的愛意,藏在理智的外殼下,卻又在見到你時,迫不及待的撬開硬殼朝你飛去。
他從沒問過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就像你從未問過他為什麼會原地消失。
是默契,是愛意,是彼此的瞭然,是胸口內的心照不宣。
餘韻之後,你在半睡半醒間,感受到他執起你的手,在手背落下淺淺一吻。
他從不質疑自己的心,他願臣服於你。
“…完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