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見易輕朝不說話,傅桉確信眼前人的確是這麼想的,笑意更濃了些。
“在周府沒察覺到我有多強嗎?看來入俗世間之前,你爹一點都沒和你說我的事情。”傅桉說著,從地上站起了身子,伸手拍了拍易輕朝的肩膀。
“放心吧,你和林晚林都死了,我也不會有事的。”
易輕朝聞言抽了抽眉角,他能明白傅桉的言下之意是她很強,但這個說法是不是……
隨後,易輕朝嘆了口氣,先一步轉身往村子裡走去。
也罷也罷,總歸確定傅桉無事就好。
傅桉很強,最起碼對於他和林晚林來說是一件好事。
易輕朝在袖中的手緩緩握成拳頭,不管如何,他帶了林晚林和傅桉下山,就必須把兩人全須全尾地帶回道門。
見完許翠與張柳,易輕朝與傅桉兩人原路返回村裡,兩人剛悄咪咪跳牆回到許甜甜家中,就迎面撞上了從另一個牆上跳下來的林晚林,三人對視一眼後極為默契的走向左側的廂房,房內只放了幾個碗與茶壺,桌子上還插了幾朵野花作為裝飾,其餘的便是空空的桌椅床榻。
林晚林的眼神在易輕朝與傅桉的身上轉了一圈,隨後低聲嘿嘿一笑。
易輕朝蹙眉看去,“你在那傻笑什麼呢?”
林晚林擺了擺手道:“沒什麼沒什麼。”只是那眼神可不像沒事的樣子,反而藏了促狹。
易輕朝也不過多糾結於林晚林的態度,反而清了清嗓子開口說起今夜之事。
“我和傅桉扮作有情人,果然引來了張柳和許翠二人。”
傅桉在一旁適時補充道:“他二人一開始並不想現身,但許翠對易輕朝說的那句‘我帶你跑’十分在意,所以他二人當初應該是想逃出龍潭村的,只是沒能成功。”
林晚林聞言順勢開口:“有沒有可能,和許甜甜說的那句,王嬸氣死了張姨有關?”
易輕朝聽到林晚林提起王秀,斜著眼睛睨了人一眼,“你今晚跟著王秀,有什麼收穫嗎?”
林晚林正了正神色,開口道:“她一路上都瘋瘋癲癲的,嘴裡的話也翻來覆去就那幾句,反而讓我覺得奇怪。”
見易輕朝與傅桉都看著他,林晚林也不賣關子,直接道:“若許甜甜所說屬實,那這位王嬸不害怕被自己氣死的張姨,反而害怕自己殉情而死的女兒,豈不是有意思的很?”
傅桉裝作認真的點了點頭,手卻悄悄的摸進袖子裡摩擦著刻有“謝舒元”三字的玉牌。
“那明日得去拜訪一下這位王嬸。”快些解決吧,她想去風陵城吃果木燒鵝了,也不知道還是不是兩百年前的滋味。
易輕朝應了聲,抬腳就要回右邊的廂房,卻在開門時突然停了步子轉頭道:“你和我爹也扮過嗎?”
在他的記憶裡,父母感情極好,又聽族內人言父親自從娶妻之後便不再下山歷練,由此可知父親成婚前都是與傅桉在一起的。
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讓傅桉和林晚林都愣了一下,隨後就聽傅桉笑出了聲。
“你爹的行事風格與你奶奶相似,雖不直接打殺鬼祟,但一向是打到他們回話。”言下之意,便是不曾扮演夫妻或兄妹或有情人的角色。
易輕朝聞言,低聲“嗯”了一聲就快步出了門。
那就好。
他的父親從始至終只有母親一人,這樣專情的男人才配得上當道門之光的父親。
易輕朝在心裡暗自誇了句自家小老頭,卻不知那道門中的俊俏郎君憑空打了個噴嚏,此時的他脫了以往的粗衫,又直起了故意彎駝的腰背,倒也的確有些傅桉口中“白麵郎君”的模樣。
易父順手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嘀咕道:“今天也不冷啊,難道真的是我上了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