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兩個時辰,風陵城內就傳遍了城裡來了個貌美的外地女子。
小廝魏州將這個訊息傳進來時,向修竹正在院子裡剪花枝,腰上的青玉佩飾隨著轉身的動作在空中畫了個圓弧。
“美人?”向修竹的語調微微上揚,“本少爺怎麼不知道城裡還有美人?”
那較大的花枝剪就這樣抵在魏州的眼前,魏州的雙眼都險些瞪成鬥雞眼,可還是看著那花枝剪不敢眨眼,生怕下一秒眼前這位爺心情不好,就用這大剪刀戳上他的眼睛。
要說魏州為什麼這麼緊張,那可是有些緣由的,先不說向修竹這位爺從小性情就陰晴不定。
更何況,他魏州本就不是從小就服侍在向修竹身邊的貼身小廝,而是這位爺幼時不幸走丟時,向府發賣了一批伺候的小廝後,他才被提上來的。
但好歹也是伺候向修竹多年,對於這位爺的脾性,魏州也是瞭解一二,知曉當下若給不到向修竹滿意的回覆,怕是這把花枝剪真的會戳進他的眼睛。
想到這裡,魏州動作麻利地跪倒在地,面上諂媚道:“奴哪敢騙少爺啊,如今城裡都傳遍了,據說是從河東來的。”
向修竹收回花枝剪,隨後丟到一旁拍了拍手上的灰道:“有多貌美,能讓城裡都傳遍了。”
“這奴哪知道,奴聽到訊息就立馬來告訴少爺了。”魏州說完看了看向修竹的臉色又繼續說道:“這不是…等著少爺帶奴去開開眼嗎?”
聽了這話,向修竹斜眼看了一眼魏州,隨後抬腿一腳踢在他的肩頭處,“那還不趕緊起來給本少爺更衣!等著少爺請你呢?”
魏州雖沒摔倒,但還是被這一腳踢了個踉蹌,轉而快速起身彎腰道:“誒呦不敢不敢,這就來了。”
趁著向修竹轉身的功夫,魏州揉了揉被踢的肩頭,雖然有些痛,但好歹眼睛是保住了。
說不定少爺看他表現得好,明天就讓他從下人大通鋪裡搬出來,能住在側邊的下人房裡呢。
“少爺,奴方才還沒說完呢。”魏州快走幾步跟上向修竹,但時刻注意落於他身後半步的距離,“那女子身邊還有兩個男子,據說是表弟,城裡也有人猜是情郎呢。”
“誒!少爺等等我……”
風陵城是方圓百里最大的城鎮,城內吃穿住行一應俱全,與河東的儒雅、龍潭村的淳樸都不同,風陵城散發著濃濃的金錢氣息。
“你方才出手了嗎?”易輕朝的聲音打破了逛街的平淡氣氛。
傅桉內心驚訝於易輕朝的敏銳,要知道她敢出手,就是有十足的把握不會被易輕朝與林晚林察覺到鬼氣。
道門這兩個小崽子,總是會給她一些驚喜。
傅桉壓下心中的笑意,面上一臉茫然地搖了搖腦袋。
“對誰出手?”
“那姓劉的男人?”
“對。”易輕朝應了一聲,隨後又自己皺起了眉頭,“我出手有分寸,可他走的時候臉色有些青紫,不是拳頭造成的外傷。”
“那易道長可察覺到了鬼氣。”傅桉的語氣含著笑,看著對面的易輕朝緩緩的搖了搖頭後才撲哧一聲笑出來。
“你易道長都沒有察覺到,那怎麼就來問我了呢。”
易輕朝聞言抿了抿唇,他那時的確沒有感受到一絲一毫的鬼氣,可劉壯漢的模樣又的確非外力所為,但現下心頭的懷疑在傅桉含笑的眼裡一點點被壓下。
興許是錯覺吧。
這是奶奶與林爺爺做下的法陣。
傅桉只是一個鬼罷了。
傅桉見易輕朝神情鬆動,就猜到人信了說辭,面上笑意更深。
劉壯漢自然是傅桉出的手,為了避免引起懷疑,傅桉放出的那縷鬼氣一直把持著力度,想來再過一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