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朝察覺到林晚林的目光也是一愣,說實話,對於傅按他知道的並不比林晚林多,出門時,爹也只是讓自己小心伺候,別惹人生氣。
不過道門天賦眾多,也不排除可與亡人通靈或見地憶往昔。但自己身邊從來沒有這種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像傳聞中那麼神奇,只要站在這個地方,就能看到過往發生的一切,或者站在這裡就能聽到此處逝去的亡靈說話。
易輕朝被自己的想法激起一身雞皮疙瘩,藉著衣袖的遮擋下,左手食指與拇指下意識摩擦,若是到哪裡都能聽這些,看這些,那可日日又吵又倦,不如不出門的好。
想到這裡,易輕朝又裝作不經意的抬眸看了眼傅桉,如果每日每夜都這樣,那傅桉脾性不好也能理解,難怪爹不讓自己招惹她,估摸著是怕她把積累的情緒一通發洩在自己頭上。
這副做派在外人眼裡,就是易輕朝漫不經心的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又垂了眸子,深沉的讓人心驚。
林晚林看完傅桉,又轉眼緊緊盯著周和,不錯過人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附和著開口道:“可週老爺的疑心落榜學子也有道理,若是邪祟與他有仇,大可直接取了性命,何須如此麻煩。
“想來是他法力不足,只能醞釀出這折磨人的法子。”傅按好脾氣的接話道。
林晚林對著傅按哼笑一聲,做足了一副勝利者的姿態,這才對著周和開口:“我聽春桃說,這病是兩年前開始的,在那之前右手可有過不適?”
“周某與夫人成婚三月後,手臂偶有脹痛,本以為是習字勞累,並未在意。”周和一邊回著話,一邊想著方才林晚林的態度,他似乎對這位傅道長極為不屑,而那處坐著的易道長從頭至尾也沒有開口,莫非兩人本就不合,還是兩家不合。
“道長提起這事,莫非從那時就有邪祟纏上週某了?”
林晚林驕矜的點了點頭,張口似乎要說些什麼,就被一旁的傅按打斷。“方才林少爺畫符時,我見周老爺身上竟也有靈氣附和,想來周老爺也是個有靈根的。”
“當真?”周和一聽自己頗有靈根,忍不住笑容濃了幾分,餘光卻看向林晚林那微皺的眉。
“若年少時遇到傅道長,周某必然跟著道長們一塊去修行,只是如今功名在身,家有嬌妻,實在是難逃世俗。”
貪戀功名與美色的人。
傅按心緒翻過,朝著周和微一頷首,“那倒是可惜了。”
話音一落,從屋外傳來女子獨有的嬌聲:“何事讓道長覺著可惜。”
眾人抬眼看去,原是一紫裙女子踏入正廳,生的一副端莊之相,舉手投足間透露著沉穩的大家閨秀氣息,只是面色微白,可眸光清澈。
見到女人露面,周和立馬起身朝著門那處走去,手伸出一些想要扶住那人,忽的想到自己的怪病,不得已又默默的收回,眸光溫和的看著女人,口氣熟捻卻不失擔憂,“夫人身子還未好,今日起了風,怎得出來也不加件衣裳。”
謝舒元嗔了周和一眼,“道長們都在呢,你來迎我像什麼樣子,免得讓人覺著你輕慢。”隨後一手搭在婢女腕上,朝著易輕朝三人福身行了一禮。
“妾身這幾日身子不適,未能迎接幾位貴客,還望道長們見諒。”
易輕朝三人自是搖頭與回禮,林晚林應了聲“無礙”,既有人來,自然不好再與傅桉嗆聲,瞥人一眼之後就低頭喝茶。
謝舒元朝著三人柔柔笑著,視線略過傅桉後又看去周和,“剛吃了藥,眼下正全身熱著,不加衣裳也不要緊的。”
周和被數落也不生氣,朝著謝舒元溫和笑著,“萬事也沒有夫人要緊。”轉頭讓春桃去添了熱茶,又引著人坐下,這才對謝舒元一一介紹了三人。
看到傅桉,謝舒元面露驚訝,“原來有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