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很難,現在都過去快四五年了,他也差不多要回來了。
她鬼使神差的先點開了那封信,是一封完全中文字型的:“昭月,我準備回國了,預計十一月初。或許我們還能見一面嗎?”
落款名字是赫柏初,他沒有敬語,也不禮貌生疏,甚至字裡行間還透著一種回憶式的曖昧。
他在約她?一種巨大的驚喜忽然砸下來,像是一份特殊的禮物,她剋制的喝下桌上剛泡好的茶,乾澀的味道像是她緊巴的心。
“我的號碼沒換。”她回覆。
中午時候家裡那位小狗一直在給她發訊息,粘人的很,她打了影片,然後拿眼藥水來舒緩疲憊的眼睛。
“你看著好累啊。”他趴在床上,墊著柔軟的被子,語氣充滿心疼,“要不然在家陪我吧。”
“想得美,我不賺錢誰養你。”她笑哼道,仰著頭靠在椅子上,閉著眼睛,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音,她卻不知道他是誰。
那人腳步匆匆,衝撞的很,她熟悉的直接開口:“賀鳴璋?你怎麼來了?”
電話那頭忽然安靜下來,一聲不吭,晏麟初靜靜的看著螢幕裡忽然出現的男人,卻沒有驚慌,他知道他是誰。
賀鳴璋扯來旁邊一個椅子,輕車熟路的拿茶杯給自己倒茶,然後才開口:“我和你說!赫柏初居然跑來問我,知不知道你的聯絡方式。”
晏麟初看到她僵住的身形,面上毫無波瀾,合著眼,更多的看到她微微揚起的下頷線條。
賀鳴璋滔滔不絕的說著,遲鈍的沒有發現身旁的人已經一動不動。
“好了,我知道了。”她等時間到,睜開眼,眼睛比之前要清明。
“那我給不給?”賀鳴璋問。
“給,你給。”她說,“你再帶一句,我之前給過他很多次聯絡方式了。”
察覺到她話裡藏著一股壓著的火氣,他趕緊把話題轉過去,他的注意力沒有放在桌子上,不知道手機依然開著影片,裡面的男人半張臉埋在被子裡,眼裡淬著冷光。
“對了,你昨晚怎麼沒回你家那邊?”賀鳴璋似想到什麼,“昨晚你走後發現你的耳釘掉在了地上,我順路路過你家送過去,怎麼傭人說你不在?”
那是詹昭月最常住的地方,她買的房子多,卻喜歡一個固定的住宿地方。
他這一說,她才恍然想起電話還通著……她伸手要去結束通話,對方卻比她先有動作:“姐姐,你為什麼給赫柏初聯絡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