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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傘的主人握著傘柄,眉目含情,身上的白校服纖塵不染,肩膀若有若無的和她相撞。
詹昭月未撥出的電話停在那個介面,她努力讓自己看上去很平靜,但實際上臉頰紅的可愛。
她上週才和他表白被拒,她失落又尷尬的躲著他,他此刻卻像是之前相處那樣自然,就好像她從未告白過。
於是她在他的傘下,走進雨裡,踩到積水的地方,低頭看到月亮在水面上影影綽綽,保持不出一個完整的形狀。
他們在校門口停下,詹昭月看到高一的年級主任李芳成撐著傘在看他們。
“謝謝你送我出來,我媽媽來接我了。”赫柏初說的很大聲,傘柄轉交到她手上,他冒著雨跑到李芳成傘下。
詹昭月感受傘柄殘餘的溫度,目送他們離開,一路走過來的心情,只有她自己知道有多緊張。
後來那把傘莫名其妙就給她帶回家裡放了很久很久,他也沒有主動要回,她私心是想為這份遺憾留下點什麼。
結果就像是種下一顆種子,每當下雨,她總能想起那個夜晚和暗戀的人並肩走那一段路,然後他紳士且大方的把傘留給她。
下午詹昭月就沒有再來公司上班,她在家為今晚挑衣服。
秦滿中途來了一趟,把一個牛皮紙袋放在客廳的桌子上,然後又走了。
那是她讓秦滿幫忙買給晏麟初的生日禮物,等吃完飯再趕過去就沒有時間買了。
赫柏初問要不要他來接,她說不用了,她自己有車。
下午出門的雨小了一些,她提著牛皮紙袋上車,放到副駕駛的座位上。
按照導航來到約定的那家餐廳,在服務員的指引下來到預定的位置上。
赫柏初一如記憶中那樣溫文儒雅和親和:“昭月,好久不見。”
許久不見,沒想到再見面,她霎時間感覺又回到了高中不經意間眼神互動的那刻心動。
“好久不見。”她莞爾一笑。
四年不見,他也變了,溫和中帶著沉穩,舉手投足間多了成熟斯文男人的魅力。
菜上齊,她發現這些大多都很符合她的口味。
“你點的?”詹昭月十分驚訝。
赫柏初挑眉:“當然,你覺得服務員會知道你的口味嗎?”
真是……有點意外的吃驚,像是忽然得到了一顆小小糖果。
“沒想到你居然知道。”她有點緊張,他不是拒絕了她的告白?他不是在躲著她?那記她的喜好是什麼意思呢。
赫柏初被她逗笑,雜誌上冷酷的女總裁在他面前手足無措。
他把自己眼裡其他情緒藏的很好,照著記憶中她喜歡的樣子模仿,她對他的執念不是簡簡單單就能抹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