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臉看向傅桉,方才的笑意散了個乾淨,抬手間揮出一片黑霧將傅桉困在其中。
“跑不掉的,誰都跑不掉的。”
“沒有人可以帶著誰跑出去的。”
原來當時在村口刺激到許翠的,是易輕朝隨口說出的那句“我帶你跑。”
許翠朝著被黑霧包裹的傅桉開口道:“你就在這待著吧,等我跟張郎解決了你的情郎再來放你走。”說完,許翠停頓了片刻又繼續道:“走了就別再回來,也別跟任何人說見過我。”
傅桉在黑霧裡坐了片刻,確定許翠說完那句話就真的離開了後打了個響指,困住她的黑霧就這樣散開了,月光再一次照在傅桉的臉上,卻看不清她的表情。
而另一邊的易輕朝從進入棺材裡那一刻就黑著一張臉,他對這副棺材實在沒有好印象,再說了,自己都炸掉一個棺材了,這村裡的鬼祟怎麼還有棺材?
淒涼的嗩吶聲與哭嚎聲穿進棺材裡,易輕朝忍不住眉角跳了跳,但想到幾人對上眼神時心有靈犀的計謀,他還是勉強壓住了心底想要再次炸掉這個棺材的衝動。
送喪的隊伍約走了半柱香的功夫,易輕朝聽到棺材外有人低低的嗓音,只是隔著木板聽得並不真切,隨後隊伍突然停下,棺材外的哭嚎聲一點點淡去。
隨著“砰”的一聲,棺材突然憑空消失,易輕朝反應極快地用腳尖在地面輕點,後滑一步穩住了身形。
是……河邊?
那傅桉在哪裡?
易輕朝顯然也想到了許甜甜說的那名在河邊找到的村民,他雖然知曉傅桉很強,但若是她因自己的疏忽而出了意外,自己又該如何回去和爹交代?
若是身邊的人都護不住,還談什麼振興道門?
想到這,易輕朝半眯著眼看向眼前的人,那是一個身量中等的男人,此時站在不遠處直直地看著他,但男人體型偏瘦,導致身上的喜袍有些不合身的鬆垮,衣襬與袖口處的布料有些破損,細看更像是被火燎的痕跡。
這就是張柳?
正當易輕朝思量時,那邊的人開口道:“你這樣看著我,應該是知曉我的身份。”
見易輕朝沒有說話,張柳繼續道:“我與翠兒只是想好好的做一對平凡夫妻,為什麼每個人都要來拆散我們?我們只是相愛,我們只是想在一起,我們有錯嗎?”
“如果不是你們先動手將我們拉入紅白煞,我們仨人早已到了風陵村。”
這是實話,如果不是遇到紅白路煞又被關進棺材裡,易輕朝還真不一定能發現這荒郊的村子裡藏了鬼祟。
可對面的張柳顯然不相信這番說辭,他向前走了幾步後冷哼道:“你胡說!若不是特意來抓我們,怎麼好端端的就到這龍潭村?怎麼今夜王秀燒完紙錢,你隨後就到?還敢說不是計謀!”
易輕朝聞言默不作聲,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可面對明顯鑽入牛角尖的張柳,他也不欲再與他爭執。
“你既已身死,為何還留戀在俗世間,應該早早地去投胎才是。”
“你瞧你說的這些話,多輕鬆啊…”張柳聽了易輕朝說的話突然地笑了,隨後越笑越大聲,震得樹上的鳥紛紛拍動翅膀飛走。
等笑夠了,張柳冷下了整張臉,“我這一生都是在失去,你該問問為什麼村裡的人那麼容不下我!”說完,張柳不顧易輕朝的反應,抬手就揮出一道黑霧。
“你既然也像村裡人一樣容不下我,那就留在這河邊吧!”
眼見黑霧襲來,易輕朝輕巧的一個後躍就避開了攻擊,旋即敏銳地察覺到身後還有一道黑霧襲來,易輕朝再度扭身避開。
許翠的身影緩緩從後方顯現,看著易輕朝成功避開了攻擊,她也並不著急再次出手,反而是快速衝向張柳,將他上下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