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朝譁然。
“這…這怎麼可能？！”
陳勇正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彷彿見了鬼一般。
秦夜彎腰撿起那孔雀翎，放在手中把玩著，似笑非笑地看著陳勇正：
“這就是大內禁物？這就是削鐵如泥，見血封喉的暗器？晉國公，你這不會是聽我說的吧？”
他故意加重了“聽我說的”四個字。
語氣中充滿了戲謔和嘲諷。
陳勇正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指著秦夜，半天說不出話來。
“晉國公，你倒是說話啊。”
秦夜慢悠悠地走到他面前，將孔雀翎遞給他，
“來，你再演示一遍，讓我好好見識見識這‘削鐵如泥，見血封喉’的威力。”
陳勇正一把奪過孔雀翎，仔細檢查了一遍，卻並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他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強作鎮定道：
“你…你使了什麼妖術？！”
秦夜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他抹了抹眼角，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著陳勇正。
慢悠悠地說道：
“晉國公，您這…不會是當真了吧？這玩意兒，就是個小玩意兒啊！”
陳勇正臉色鐵青，額角的汗珠更多了，他咬牙切齒道：
“小玩意兒？你敢戲耍本國公？！”
秦夜聳了聳肩，一臉無辜：
“天地良心，草民怎麼敢戲耍您呢？這本就是草民為了哄草民家的內人，做的小玩意兒，怎麼就變成暗器了？還私藏？扯淡！”
他嗤笑一聲。
“她喜歡這些打打殺殺的東西，我就編了那麼一堆，哄她開心罷了。”
他頓了頓，眼神戲謔地掃過陳勇正，又看向龍椅上的周誥，拱手道：
“陛下，草民的內人喜歡看些江湖話本，草民閒來無事便也跟著看幾眼。這孔雀翎啊，蝠翼輪迴啊，暴雨梨花針啊。”
“都是話本里頭的東西，臣也就是照著樣子做了個玩具哄內人開心，哪成想晉國公竟如此認真，還拿到朝堂上來了，真是讓草民受寵若驚啊。”
“玩具？”
陳勇正難以置信地重複著這兩個字，感覺自己像個跳樑小醜，被秦夜耍得團團轉。
秦夜點點頭，一臉認真：
“是啊，玩具。晉國公不會真以為這東西能削鐵如泥，見血封喉吧？話本里的東西，你也當真？”
他搖了搖頭，語重心長地拍了拍陳勇正的肩膀。
“國公啊，我勸你還是多讀點書吧。”
陳勇正只覺得一口老血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
他指著秦夜，手指顫抖，半天說不出話來。
“陛下，”
秦夜再次轉向周誥，一臉委屈。
“草民冤枉啊！這分明就是晉國公故意陷害草民！草民一介布衣，哪來的膽子私藏暗器？這分明就是無稽之談！”
周誥看著底下這出鬧劇，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他都做好了自己認下這樁事。
說是自己要秦夜打造的準備了。
他輕咳一聲，開口道：
“晉國公，秦夜所言，可是屬實？”
陳勇正臉色煞白，他知道自己這次是栽了。
他張了張嘴，想要辯解，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秦夜見陳勇正啞口無言，便趁熱打鐵道，
“陛下，草民家中還有不少這樣的‘暗器’，什麼佛怒唐蓮、蝠翼輪迴、暴雨梨花針，應有盡有。若是陛下感興趣，草民可以都帶進宮來，給陛下和各位大人開開眼界。”
他故意將“暗器”二字咬得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