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仵作哪裡拿到新的線索,苗木蘭找到秦夜。
“看來,我們之前的方向都錯了,”
秦夜沉聲道。
“這幕後黑手,心思縝密,步步為營。”
“那老太太為何要撒謊?”
苗木蘭不解。
“或許她是被脅迫的,或許她根本就不知情,”
秦夜分析道。
“兇手一定是熟人作案,只有這樣才能長期給死者下毒而不被發現。”
“熟人作案……”
苗木蘭喃喃自語。
“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們得暗中調查,此事非同小可,稍有不慎,就會暴露自己,甚至危及性命。”
秦夜說道。
秦夜和苗木蘭回到衙門,翻閱了死者的卷宗。
死者名叫劉二,三十歲,已婚,在“清風茶館”做跑堂。
除了一個年邁的老母親,還有個妻子。
每日裡,劉二除了去茶館。
便是回家照顧老母,生活軌跡簡單得像一條直線。
“這案子,比咱們想的棘手啊,”
苗木蘭揉著太陽穴,覺得一陣頭疼。
“這劉二,活得跟個隱士似的,上哪去找線索?”
秦夜摩挲著下巴,沉吟道:
“越是簡單,越可能藏著貓膩。這劉二,每天接觸最多的,便是茶館裡的人。咱們去茶館看看。”
兩人換上尋常百姓的衣裳,來到清風茶館。
茶館裡人聲鼎沸,南來北往的商販、閒散的市民。
還有幾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正和幾個油頭粉面的公子哥調笑。
秦夜和苗木蘭找了個角落坐下。
秦夜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周圍的茶客,苗木蘭則叫來跑堂的店小二。
“小二哥,來壺好茶!”
苗木蘭甩出一塊碎銀,豪氣地說道。
店小二眼睛一亮,立馬換上一副笑臉:
“哎!客官,您是要什麼茶?我們這兒有上好的龍井、碧螺春……”
“就來壺你們這兒最好的!”
苗木蘭打斷他,又問道。
“對了,之前在這兒幹活的劉二,你認得吧?”
店小二收起笑容,臉上閃過一絲疑惑:
“劉二?哦,您說的是那個悶葫蘆啊。認得,怎麼不認得。可惜了,年紀輕輕的就……”
“他平時都和什麼人來往啊?”
苗木蘭追問。
店小二撓了撓頭:
“這小的還真沒注意。他那人,平時悶聲不響的,很少跟人說話。來了就幹活,幹完活就走。除了和他娘,就沒見他和誰說過話。”
“那他有沒有什麼仇家?”
秦夜插嘴問道。
店小二想了想,搖搖頭:
“這小的就不知道了。不過,劉二那慫樣,誰會和他結仇啊?”
苗木蘭和秦夜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失望。
這店小二提供的資訊,和卷宗上記載的幾乎一樣,毫無價值。
兩人又問了些其他問題,但都一無所獲。
店小二明顯對劉二的印象很模糊,甚至有些輕蔑。
“得,看來從這小子嘴裡套不出什麼話了。”
苗木蘭嘆了口氣,對秦夜說道。
秦夜點點頭,正準備起身離開,卻突然聽到隔壁桌傳來一陣議論聲。
“哎,你們聽說了嗎?劉二那小子,死的可蹊蹺了!”
“可不是嘛!好好的,怎麼就被牌樓砸死了?真是倒黴催的!”
“我聽說啊,他可不是倒黴,是被人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