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燈光碟機散了部分黑暗,卻也讓廟內的景象更加清晰起來。
角落裡堆積著一些破爛的草蓆和衣物,散發著難聞的氣味。
秦夜皺了皺眉,強忍著不適,找了塊相對乾淨的地方坐下。
苗木蘭將包袱放在地上,從裡面取出一些乾糧和水。
“先吃點東西吧。”
秦夜接過乾糧,卻食不知味。
今晚發生的一切讓他心亂如麻。
那些黑衣人究竟是什麼來頭?為何要抓他?
還有那群突然出現的蒙面人,又是些什麼人?他們為什麼要救自己?
“木蘭,你說,那些黑衣人會不會是衝著我來的?”
秦夜打破了沉默。
苗木蘭輕輕咬了一口乾糧,眉頭緊鎖。
“看他們的樣子,肯定是衝你來的,但他們為什麼要對你下手?你最近得罪什麼人了?”
她嚥下乾糧,語氣肯定。
秦夜苦笑一聲,肩膀的傷口隱隱作痛。
“我?我一個小小酒店掌櫃,能得罪什麼大人物……”
“不對,那些黑衣人,個個身手不凡,訓練有素,一看就不是普通的毛賊能僱傭的起的。而且,他們出手狠辣,招招致命,明顯是想置你於死地。”
苗木蘭打斷了他。
秦夜自嘲地一笑,牽動了肩膀的傷口。
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
“總不會是晉王為了報復我,接這麼個美食節的案子陷害我吧?我值得他這麼大動干戈?”
苗木蘭蹙眉思索,將最後一塊乾糧塞進嘴裡,含糊不清地說:
“晉王?他吃飽了撐的?你一個小小的酒樓掌櫃,值得他費這麼大心思?再說,那美食節的案子,不是你主動接下的嗎?”
秦夜捂著傷口,臉色有些蒼白。
“話是這麼說,可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你想想,那些黑衣人,個個訓練有素,出手狠辣,明顯不是普通的江湖人士。”
“而且,他們目標明確,直奔我而來。我一個開酒樓的,平日裡除了喝酒,也就是跟那些客人吹牛打屁,哪裡會得罪這樣的人物?”
苗木蘭將水囊遞給他,神情嚴肅。
“你說的也對,這事兒確實透著古怪。那些黑衣人,還有後來出現的蒙面人,他們的身份,他們的目的,都讓人捉摸不透。”
秦夜喝了口水,感覺稍微好些。
“還有那個領頭的黑衣人,他臨死前看我的眼神,我總覺得,他好像認識我……”
“認識你?”
苗木蘭疑惑,
“你確定?”
秦夜搖搖頭,
“我也說不準,就是一種感覺。當時情況緊急,我也沒看太清楚。”
破廟外,夜風呼嘯,吹得殘破的廟門吱呀作響。
苗木蘭起身走到門口。
“這荒郊野嶺的,不會有什麼野獸吧?”
“應該不會吧,”
秦夜強作鎮定,心裡卻也有些發毛。
“這附近都是村莊,應該不會有大型野獸出沒。”
苗木蘭回到他身邊坐下。
“但願如此吧。今晚我們得小心點,輪流守夜。”
秦夜點點頭,看了看自己還在流血的傷口。
“我先守上半夜吧,你休息一下。”
苗木蘭沒有拒絕,她確實也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