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打破了僵局，他搖搖頭慢慢說。
“兩位，不如各退一步如何？苗校尉，既然趙統領懷疑皇城司，你也不妨配合調查，也好早日洗脫嫌疑。”
他轉向趙虎，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
“趙統領，你總不能把整個皇城司都抓起來吧？”
“不如就讓苗校尉跟著我，我保證她不會干擾調查，也方便隨時問話。”
趙虎瞪著苗木蘭，鼻孔裡噴著粗氣。“哼！讓她跟著你？誰知道你們會不會私下串通！”
苗木蘭冷笑一聲。
“趙統領，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了。我苗木蘭行得正坐得直，何須串通？”
“倒是你，如此草率，莫不是想趁機排除異己，好讓你在皇上面前邀功？”
趙虎氣得臉紅脖子粗，正要發作，秦夜卻搶先一步說。
“趙統領，事關重大，耽誤不得。就這麼定了，苗校尉跟著我，若真查出是皇城司所為，我秦夜第一個不會放過她！”
他說著，眼神掃過苗木蘭。
趙虎雖然心中不滿，但也知道秦夜在皇上面前頗受信任，只能勉強答應。
“好！就依秦公子所言！但苗木蘭的一舉一動，都必須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苗木蘭冷哼一聲，甩了甩衣袖，徑直走到門口。
一個御林軍戰戰兢兢地來報。
“統領，小的們去張三家裡調查，他家人說……說壓根兒就不認識什麼張三！”
趙虎一聽，眼睛瞪得像銅鈴。
“放屁！不認識？那這小子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再去查！掘地三尺也要把這小子挖出來！”
秦夜眼珠一轉，計上心頭。
“趙統領，既然張三家人不認識他，此事恐怕另有蹊蹺。”
“不如我們親自去張三家中走一趟，或許能發現什麼線索。”
趙虎連忙點頭。
“秦公子親自出馬，定能水落石出！苗校尉，你也跟著一起去，也好有個照應。”
苗木蘭冷哼一聲，沒說什麼，只是跟著秦夜和趙虎出了皇城司。
張三的家在城南一處偏僻的小巷裡，破敗的院落，半塌的土牆，一股黴味撲面而來。
秦夜剛踏進院子，即便是白天夜能感覺一股陰冷的氣息籠罩全身。
心中暗道：這地方，邪門得很……
秦夜的目光原本落在院牆上斑駁的青苔上，琢磨著這牆怕是比他年紀都大。
一扭頭，卻瞥見苗木蘭身後似乎站著個披頭散髮的人影，和這破敗的院子融為一體。
若不仔細看，還真難以察覺。
他心裡咯噔一下，一股涼意從腳底板直竄天靈蓋。
他指著苗木蘭身後，哆嗦地說：“苗…苗木蘭，你…你後面…有人…”
趙虎和苗木蘭聞言，同時回頭，身後空空如也。
趙虎一臉不耐煩地瞪著秦夜，“秦公子，你莫不是在耍我？哪有什麼人？”
苗木蘭也微微蹙眉，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隨即恢復了冰冷的神色，“秦公子若是害怕，就請回吧，這裡不勞您費心。”
秦夜嚥了口唾沫，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苗木蘭身後，剛才的身影卻消失不見。
難道是自己眼花了？他心中疑惑更甚，難道這地方真的鬧鬼？
“或許是我看錯了……”秦夜乾笑兩聲，掩飾著內心的不安。
苗木蘭推開張三家的屋門，裡面空無一人，東西都一卷而空。
“沒人，應該是料到我們要來，已經走了。”苗木蘭回過頭看向院內的趙虎和秦夜。
“走了？”
“這地方…看著很奇怪的。”他一邊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