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忍不住。
他上前一步抱住陸谷,低頭用臉頰蹭了蹭陸谷白皙的臉蛋,笑著說:“我可不能破相了,不然出門在外配不上你。”
猝不及防聽到這番話,陸谷想了一下才明白是什麼意思,耳根一下子紅了。
沈玄青說他長得好看。
從小到大隻有他娘在世時會說他好看,但那和沈玄青的感覺是完全不同的。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耳根發熱但心裡是甜絲絲的,明明沒有喝蜜水。
又是抱又是親的,勉強解了一番相思,因身上衣裳髒,沈玄青放開了陸谷,他正欲說話,就瞧見面前羞澀扭捏的夫郎抬眸看他,那雙眼睛包含的明亮和熱意叫他不自覺陷在其中。
“你也好看。”
陸谷聲音很小,他臉頰是紅的,眼睛是亮的,遠比夜裡的明月都要亮,看著沈玄青的眼神飽含熱切和歡快,是和看別人時完全不一樣的情意。
沈玄青不懂情愛,兩人都青澀懵懂,沒有人教過他們什麼是情什麼是愛,但他不傻,陸谷的眼神明晃晃告訴他,他在陸谷眼裡是不同的。
山林幽靜安寧,被吻住的時候,陸谷耳邊再聽不到風聲狗叫聲。
纏綿濃情的深吻向來只在夜裡的床上,大白天在院子裡就親的忘我還是
比起長角會頂人的黑蹄羊,後院這頭母鹿攻擊性明顯弱一些,加上被拴著,它只能警惕地看著陸谷,再做不了別的。
一到秋天,山林裡不少樹果草果都熟了,陸谷有時候出去挖野菜或是剪枸杞子碰到了,會採一些帶回來吃。
聽沈玄青說鹿也吃果子,他有時候打草會給母鹿也摘一些,山裡的果子隨處能摘,把母鹿養肥了好賣錢呢。
野物大多都警惕不親人,陸谷也不是討嫌的性子,每次喂母鹿的時候把果子和草枝倒在它面前就走了,不會多待。
今日趁著天氣好,太陽亮堂堂的,他提上籃子到不遠處的林子裡撿菌子。
周圍林地他和沈玄青常挖野菜採菌子,是以並不很多,他轉悠好一陣才撿到六朵能吃的,不過這也夠了,六朵菌子的傘蓋都大,撕成條肯定有不少,在院裡挖一棵秋菜就能炒一大碗。
靠山吃山就是這樣,深山裡人少物多,只要出門尋找,總不會在這林物繁茂的山中餓死。
山柿子樹結的十分繁碩,熟透的小柿子紅彤彤掛在枝頭,沒熟的黃澄澄瞧著也漂亮。
鳥雀落在枝頭啄食軟柿子,待陸谷靠近後驚動了它們,全都撲稜稜飛走了。
陸谷踮起腳抓著一根樹枝將其拉下來,在其中仔細端看,撿了沒被啄開的好柿子摘了七八個放進籃子,這一樹山柿子長得都小,一個不夠吃呢,他還想著多摘幾個,沈玄青已經出門兩天了,今日或許會回來。
他們家也有柿子樹,娘在家裡肯定曬了柿子乾和柿餅,冬天就有的吃了。
可惜深山離家實在太遠,重物揹回去太累,而且大部分肯定是沈玄青背,打獵已經夠累人了,他就不願弄太多山貨,再說家裡那些足夠他們過冬。
還沒進院子,陸谷下意識往東邊林子看了眼,沒聽到狗叫,也沒有人影,他心想或許傍晚才回來。
菌子他沒有立即去洗,若沈玄青今晚不回來,菌子沾著泥土能放到明天,等沈玄青回來再和秋菜炒著吃。
他把竹籃裡的柿子在廚房窗沿上放了一排,挑了兩個特別紅特別軟的剝開皮,柿子果肉很是軟甜,吃的人心裡都高興起來。
嘗過甜柿子後他沒有歇息,天色還早,不到做晚飯的時候,他就拿了長斧在院中劈柴,忙忙碌碌,總也閒不下來。
正忙著呢,忽然聽見一聲遠處傳來的“穀子哥哥”,叫他愣在原地,還以為是自己一個人待久了聽岔了,就像做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