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多少年以前了,江湖上有一個醫術門派叫做落梅谷,傳言他們門內雖然人數不多,卻個個都是醫道高手,專能治療疑難雜症,尤其擅長煉藥。
那些來自於落梅谷的藥,成分十分玄妙,什麼樣難以醫治的病症幾乎都可藥到病除。
最難得的是落梅谷的門人個個都是醫者仁心,他們行蹤飄忽,一旦遇到合醫緣又家境貧寒的人,甚至分文不取。
若硬是要追溯的話,落梅谷最後的訊息應該還在先帝爺剛剛登基的那個時候出現過,距今已經六、七十年了,白炎還是在他爺爺的醫書手札裡面看過落梅谷的傳奇故事,聽說這個門派早就已經沒落,甚至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今天怎麼偏又冒出個親傳弟子?
夜璟辰接過這個玉佩,也是眉頭緊皺,他自然也知道落梅谷。
當年自己中毒,父皇為了把他身體裡面的赤血果和鬼溪草的毒徹底拔除,重金懸賞、多方走訪都請不出落梅谷的人。
後來只有一個什麼蝶衣谷,說是落梅谷某位弟子開山建派弄的什麼新的醫術門派,進宮為他診治。
他們雖然沒有把毒素徹底拔除,但是這麼多年來一直有效抑制了這兩種毒素,雖偶有毒發,但也都很快被壓制下去了。
再後來,一直沒有落梅谷的訊息,就連先帝也放棄尋找了。
只是在他最近頻繁毒發的時候,老天爺卻給自己送來了一個落梅谷親傳弟子?夜璟辰看向江雪靈的眸子不覺又冷上了幾分。
江雪靈被夜璟辰的目光盯得渾身發寒,卻也只好強裝鎮定迎接他的審視。
夜璟辰縱使有千百個理由懷疑,但終究不得不相信自己身體的變化,最後只是問道:“你說,本王是一月前中的這魔蛇藤,對嗎?”
江雪靈點了點頭:“不錯,正是一月前。而且幸好所中不多,現在的情況只是催化了王爺體內的毒性,使兩種被常年按下去的毒藥藥性再次活躍了起來,王爺身體上要遭些罪,倒不至於致死,只是萬萬不能再接觸到這魔蛇藤了。”
白炎忙問:“可有方法壓制?”
跟季舒棠不一樣,在江雪靈拿出那落梅谷的信物,並準確說出王爺這段時間的身體反應時,白炎已經信了眼前這位江姑娘一定是落梅谷存世的弟子。
江雪靈卻為難了,她現在對於什麼落梅谷的傳承還是一知半解,但她知道,對於夜璟辰中毒這件事情,她是沒法脫身的了。
於是她便答道:“事出突然,壓制的辦法還得好好研究研究。”
白炎深深看了江雪靈一眼,又用眼神詢問夜璟辰。
夜璟辰也是盯著江雪靈,問道:“你真的是落梅谷的親傳弟子?看你的年歲還小,又一直在鄉野長大,怎麼會有這個牌子,又是怎麼習的醫術?”
夜璟辰的問題步步緊逼,大有一副你今兒要是不把實話給我全都說出來,我絕對不會讓你好過的意思。
江雪靈這個恨啊,這回不僅要做一個好演員,連編劇的活兒她也要做。
得了,好在她對於劇情還是提前瞭解的,在原有的劇情框架上編些話,把她眼前的困境解了也就是了。
於是她清了清嗓子,開始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起來:“不瞞王爺,我是個被領養的孩子,尚在襁褓之中就被親生父母拋棄了。
這事兒我打小就知道,村兒裡的孩子都管我叫野孩子,好在養父母和兄長都待我很好,所以也不算苦難。
但是在我三歲的時候,我的師父就出現在了江家村。他說我們的師門叫做落梅谷,是我親生的祖母託他來找我,並教授我醫術的。
而且他告訴我,不是我父母不要我才把我隨意丟在田埂上的,而是當時仇家追殺,為了避禍,把我交給了一個奶孃。
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