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雖然嘴上不說，心裡卻是覺得這個皇帝傻的可憐，怪不得先帝看不上！
“陛下可知道，徐州就在靖陽西邊，而驪山縣就是徐州金安府管轄！”
“首輔的意思是，紅甲此行目的地是驪山縣！可是驪山縣不過是一個偏僻小縣，有什麼東西值得靖陽王這番去做？”
曹巖緩緩開口道：“陛下可曾想過，那位亡國公主為何逃到驪山縣後便不再繼續逃亡！
那些去驪山縣搶奪通天神卷的各方勢力又是為何突然一夜之間全部銷聲匿跡！
為何馮志真和平風兩位皇室供奉按陛下之命前去尋找通天神卷，最後卻無功而返？”
李素想了想說道：“首輔的意思是，驪山縣有高人？”
曹巖繼續說道：“依臣看來，恐怕不是高人這麼簡單，驪山縣裡怕是有一位我們無法想象的存在！”
“首輔所說的高人是誰？”
曹巖眼神冰冷，臉色陰沉：“放眼整個天下，能夠有資格配得上紅甲奔襲百里相會的，除靖陽王之外，只有一人！
那便是靖陽世子，顧衍！”
李素雙眼猛地瞪大，這番話對他的衝擊也不比紅甲騎兵兵臨京城要小。
“你是說，顧衍還活著，可他兩年前已經……”
“可陛下也清楚，那些人並沒有將顧衍的屍體帶回來，沒有見到屍體，又如何能夠確定顧衍真的死了？
這兩年，靖陽王的種種舉措，又怎像一個痛失愛子的父親該有的模樣？”
李素渾身癱軟，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若真的是顧衍，那朕這皇位如何坐的安穩！”
曹巖繼續說道：“事情還沒有結果，陛下無需過早擔憂，眼下首要做的，是趕在紅甲到來之前，率先一步查明情況！”
李素當即說道：“如今越王恰好在徐州，朕即刻命人送去訊息，讓越王率領麒麟衛趕赴驪山縣，徹查顧衍是否活著！”
李素的眼裡閃過殺意：“若是他真的還活著，朕不介意讓兩年前那種事在發生一次！”
世子顧衍是舊太子的摯友，毫無疑問是站在舊太子一邊的，若是他真的活著，對於皇位的威脅可是遠超那位不知身在何方的舊太子。
為了自己皇位的穩固，李素不能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一箇舊太子就已經夠頭疼的了，若是再加上一個顧衍，他晚上睡都睡不著！
曹巖說道：“此計甚好，但也不能完全將希望寄託于越王身上。臣建議，陛下做兩手打算！
若是真如我們想的那般，越王可對付不了顧衍，既然對付不了，不如將其召到京城，在陛下眼皮子底下，他顧衍有再大的能耐，也翻不起風浪！”
李素認真的想了想，極為贊同道：“首輔說的在理，那便依照首輔所言行事！”
接著，李素又問道：“只是若顧衍真的活著，憑他和舊太子的交情，勢必要向朕討要個說法，這該如何是好！”
曹巖笑了笑，開口道：“此事簡單，如今陛下才是皇帝，顧衍即便對陛下不滿，但也只能壓在心裡！
靖陽雖然勢大，可我夏朝有百萬大軍，足以保證陛下的位置不被動搖！
靖陽若是敢對京城動手，那便是謀逆造反！”
李素心中安定了不少，繼續追問道：“萬一舊太子得知訊息，與顧衍聯絡呢？”
“所以臣才說要將顧衍召到京城來，不光是看住顧衍，更重要的是能夠作為質子，牽制靖陽王！
況且，舊太子當年身負重傷，臣並不認為他能活到現在！
這兩年，我們可是將夏朝翻了一個底朝天都沒有找到任何訊息，很有可能舊太子已經死了！”
李素坐在椅子上，低聲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