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外界的人聲鼎沸不同,李君澤俯身與殿中御案,正專心的捧著奏摺看的津津有味
他的下方,顧景煜和李修筠隨意的斜座案几後,兩人一邊喝著茶一邊小聲的交談著
李修筠率先說道:“這一次的武狀元你押誰?”
顧景煜淡淡一笑道:“還用說嗎,自然是陳子禮,否則我為什麼要費那麼大的功夫去說服他!”
李修筠眉頭輕挑:“陳子禮這個人我見過一次,修為的確是一眾人中最出類拔萃的,不出意外他應當就是武狀元無疑!
不過結果沒出之前一切都有變故,不如我們賭一局如何?”
“你想要怎麼賭?”
顧景煜答應的很爽快
李修筠想了想說道:“就賭白銀一千兩!”
開這個賭局倒不是李修筠有其他看好的人,而是純粹的無聊想要找點樂子罷了,反正一千兩銀子對於他們兩個來說都只能是九牛一毛
顧景煜點頭應道:“可以,若是陳子禮成了武狀元,你可不要賴賬。反之若是他成不了,我不光給你一千兩銀子,王府裡你看什麼儘可拿去!”
李修筠聞言頓時眼前一亮,拍手叫好:“好!就這麼定了!”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找點樂子總歸是好的!
御案後,李君澤聞言不禁抬起頭來問道:“為何不帶上朕?”
李修筠朝他看了一眼笑道:“兄長,你可是皇帝,怎麼能夠插足賭局呢?”
李君澤不以為意:“皇帝又如何,這裡又沒有外人!”
一旁侍奉的王時聞言頓時心中生出無比的感激之情,原來陛下並沒有把他當做是外人, 不枉自己如此盡心竭力的侍奉。
李修筠無奈說道:“那兄長想賭誰?”
李君澤笑著說道:“朕已經對武狀元不感興趣了,畢竟這個位置已經沒有懸念,放眼今日應試之人無人能出陳子禮左右!
不如我們來賭賭這陳子禮之後的人都是誰,武榜眼和武探花你們可有人選?”
顧景煜思索片刻,他一直的目光都在陳子禮身上,倒是沒有對這武榜眼和武探花上心,不過眼下想了想他還是報出兩個人名:
“江州玄月宗弟子江無心年方二十五,修為已是逍遙境,但面對天象境高手也能立於不敗之地。
此人天賦很高,是宗門之中年輕一輩的佼佼者,此人或可為榜眼!
至於探花,我推薦蜀州都指揮使範冀長子範同知,其父範冀本就是軍伍出身,原本可以靠著父輩餘蔭瀟灑一生,但此人還是報名參加了武舉。
聽說此人也入了九品,且在宗門中拜師學藝數年,想來也差不到哪去,因此我很看好他!”
李君澤微微點頭,這二人他都聽說過,尤其是範同知他更是特意瞭解過,畢竟其父可是蜀州的都指揮使!
李君澤將目光看向李修筠開口問道:“堂弟可有人選?”
李修筠當即點頭:“實不相瞞,這幾日我對應試做了一個調查,還真讓我找到兩個好苗子!”
他頓了頓開口說道:“裴行遠,出身鷺洲,其師傅是江湖有名的獨臂劍仙!
獨臂劍仙死後,此人遊歷江湖,還曾一人滅了一個百餘人的匪寨,聽說天象境裡,此人難逢敵手,不知與陳子禮孰強孰弱!
至於探花嘛,我覺得應當是同州的鄧昂,此人在同州頗有些名望,是出了門的大俠,聽說同州布政使曾許下黃金百兩請他做打手都被拒絕,足以看出此人不為名利所動!
此人也是天象境,雖說比不過陳子禮,但爭一爭那探花應該是綽綽有餘!”
李君澤和顧景煜雙雙啞然,沒想到這李修筠功課做的挺足,竟然知道的這麼多
顧景煜不禁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