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恆當即上前呵斥道:“奸商!將紫金缽盂還回來,否則貧僧饒不了你!”
張泰往後退了兩步,躲到一名下人身後說道:“和尚要殺人滅口,你們都給我看好了,若是他敢殺我,你們便去報官,不將他抓到大牢挨鞭子我便不姓張!”
度恆聞言怒極,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敢跟我胡攪蠻纏簡直是沒捱過佛門的毒打。
他挽了挽袖子,攥起沙包大的拳頭便朝著張泰一步步的走了過去。
張泰有些害怕,這不是裝的,他是真的有些怕了。
對方畢竟是佛門的羅漢,想要弄死他這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簡直是輕而易舉。
他現在要賭,賭殊賢不敢讓度恆真的對他動手。
果不其然,在度恆邁出幾步後,殊賢喊道:“度恆羅漢,不要動手!”
殊賢雖然被坑,但是還保留著理智,他知道對方居然敢坑他們便一定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如今不知道對方的底細,加之這裡又是夏朝疆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況且誰知道,這是不是夏朝朝廷刻意為之,讓他們無法去到京城要回兩位羅漢和佛子呢?
因此,眼下不能隨意亂來!
殊賢菩薩這麼一說,度恆即便是再不情願也只能作罷。
殊賢菩薩上前兩步笑了笑說道:“施主!袈裟已經給你了,但貧僧還要靠紫金缽盂化緣,因此請施主高抬貴手,將缽盂還於貧僧!”
原本以為這樣的態度足夠讓對方妥協,卻沒想到張泰一揮手說道:“放你孃的狗屁,老子說了沒拿過什麼缽盂!
你若是在汙衊老子,老子要跟你翻臉了!”
殊賢笑著指了指那個藏著紫金缽盂的下人,剛想要開口就被張泰打斷
“我已經說了,他只是奈子大而已,怎麼,你們佛門和尚也對大奈子感興趣?”
殊賢聞言眼神變了又變,他最終還是壓下心頭怒意,收回了手說道:“既然如此,那便是貧僧記錯了!”
兩位羅漢已經沒什麼想說的了,張泰的不要臉直接給他們乾的懷疑人生!
張泰大笑兩聲說道:“這樣還差不多,既然無事那我就回去了!”
說罷,張泰翻身上馬,一夾馬腹往來時的路奔去,十多個下人緊跟其後
看著離去的張泰,度恆上前問道:“菩薩!要不要弟子將袈裟和缽盂搶回來!”
他說的搶是指將人都殺了 的搶!
殊賢聞言陷入思索,紫金缽盂和袈裟都是佛門寶物,就這樣被人騙去著實可惜。
可他還沒說話,張泰卻是知道他們的想法一般勒住馬匹轉過身來,當著一群和尚的面將最外層衣服脫下露出了裡面的官服。
見到這一幕,殊賢頓時眉頭大皺
張泰笑道:“實不相瞞,本官乃是陽州武定縣的官員!此次來這裡,衙門裡的同僚都知道!
若是本官遲遲不歸,他們便會修書一封直達京城,狀告佛門謀殺朝廷命官!
所以本官奉勸你們,還是莫要想著幹殺人滅口的勾當,本官敢來便是有充足的準備!”
說罷,張泰大笑兩聲駕馬狂奔而去
“菩薩!這……”
智遠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對方是夏朝官員,哪怕只是一個縣官他們也得罪不起啊!
殊賢搖了搖頭,表現出一種從未有過的挫敗,他緩緩說道:“我想靜一靜!”
殊賢緩緩走到一邊,在其他人看不到的地方,他抬手狠狠扇了自己一個大逼兜
“殊賢!你真該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