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風雖然是皇室的供奉,但卻是被先皇召入皇宮的,因此至少他的為人還是說得過去。
之前在驪山縣的時候,平風和馮志真為了不對他動手,主動去迎接沈訣的劍。
那個時候顧景煜就知道,平風這個皇室供奉並沒有墮落,他的身上還保留著屬於修士的傲骨。
只是顧景煜很好奇,這平風不好好的待在皇宮裡,怎麼跑這來了,難不成……
顧景煜看著平風又看了看皓月,好像明白了什麼。
他笑道:“之前在驪山縣的時候,還要多謝你!”
“屬下當不起!”
平風低著頭,樣子極為恭敬。
平風雖然眼瞎,但是心卻不瞎。
他身為皇室的供奉,但在大是大非前也分得清,能看出忠奸善惡。
雖然面前這位世子囂張了些,但卻是為夏朝為百姓著想的好人,修士修的不僅僅是武藝,更有內心!
“起來吧,我不是皇帝,你用不著跪我!”
平風慢慢站起,但身子仍是半躬著,姿態放得很低。
“當初你在驪山縣時我就知道你平風與旁人不同,你還有良知,對得上你這身修為!
因此我並不會對你怎麼樣,只是下次你大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現,用不著躲躲藏藏!”
平風聞言臉上浮現惶恐,連忙說道:“平風謝過世子!”
顧景煜站起身伸了伸懶腰
“茶也喝了曲也聽了,王爺是不是該請我吃個飯了?”
李修筠苦笑一聲,站起身道:“走吧!”
顧景煜從錢袋中取出一枚金子拍在桌上,淡淡說道:“曲子不錯,這是賞錢!”
說完,少年徑直出了房門。
李修筠看了看平風,沒有說些什麼,跟著離開。
房內,只剩下平風和皓月……
離開碧雲閣,顧景煜和李修筠並沒有乘坐馬車,而是如同普通人一樣,慢悠悠的行走在街面上。
“沒想到,平風這個平日裡不苟言笑的皇室供奉,居然也會有動情的一天!”
顧景煜雙手揹負,緩緩說道
李修筠聞言接話道:“連你都有動心的一天,更何況平風呢!”
“所以說啊,情愛這種東西最是捉摸不透!在對的時間遇上對的人,不也是人生一大幸事嗎?”
顧景煜突然嘆了一聲繼續說道:“只是不知道那皓月對陸溫庭還有沒有感情!”
“那也不關你的事,現在還是想想去哪吃飯吧!”
“我都行!”
李修筠有些無語,都行就是都不行。
顧景煜想了想突然說道:“去你府上吧,來了京城還沒去過呢?”
“我府上?”
李修筠擺出一副為難的樣子
“怎麼,你該不會金屋藏嬌,怕被我發現吧?”
面對顧景煜的打趣,李修筠倒是很有底氣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不得證明一下清白啊!”
……
是夜,雪花再次飄落,京城被一片潔白所矇住。
燈籠發出的光在黑夜裡極為醒目只是在不為人知的角落裡,一抹詭異的黑霧悄然蔓延開來。
黑霧蠕動,一個被黑袍包裹著的人影緩緩浮現。
腳下的黑霧中浮現出一張人臉,口吐人言:“去吧!試試那位世子,修為還剩下幾分!”
黑袍人影輕輕點頭,隨即猛地掠出,消失在黑暗中。
那張人臉沉入黑暗,漸漸消失無蹤。
街道上,一架馬車緩慢的行駛著,趕馬車的吳通不由得問道:“世子,你不說不喝酒了嗎?”
馬車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