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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極洲,極地研究區。
這裡和太平洋分割槽的工作環境差不多,一個在深海之底,一個在凍土之下,大家都是常年貓在基地裡不出去的那種,但是兩處的工作氣氛可是大不相同。
在太平洋分割槽,大多數的收容物都是無比危險的,所以即使有水壓的限制也不能有一點鬆懈,一是收容失效後的補救措施代價太大,其次是每次把收容物從深海中收回來之前……裡面的東西就已經死掉了。
嗯……雖然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但是對於基金會而言,這些極度危險的異常生物的死亡其實是一種莫大損失。這就好比突然發現一條活著的恐龍,雖然它非常殘暴,非常危險,只要跑出去20分鐘就能懟死三四條街的人,但是即使它真的把你相依為命的二大爺給生吞了,不管你再怎麼憤慨控訴,也不可能讓它給你償命的,你只能看著它在籠子裡天天大吃大喝,被照顧的比你親爹還舒服。所以太平洋分割槽的員工就是一群時刻要保證恐龍的健康,又要保證它不會跑出去胡鬧的飼養員。
當然了,基金會不會無腦的來飼養所有的東西,敢於養恐龍,那是因為恐龍能夠被關在籠子裡,而對於那種關不住的異常物品,比如“會穿牆術的恐龍”,自然是直接執行“銷燬”這道程式。
那麼極地研究區就是一個處理比“銷燬”還要更難辦的東西的地方。
那就是你關也關不住,殺也殺不死的玩意!比如一個“會穿牆術而且物免魔免不吃一切傷害的開掛恐龍”之類的。
那麼有人要問了,既然都已經開啟無敵模式了,那還要怎麼處理?
事實上,很久之前,基金會就已經掌握了人造蟲洞的技術不過他們並不確定這個東西是不是個“蟲洞”,總之被扔進去的東西就再也沒有回來過,至於對面是另一個空間,或者另一個世界,那就不得而知了。但也正是因為這種不確定性,讓“人造蟲洞”的使用還攜帶著巨大的風險,如果對面是另一個空間還好,只要那些東西不禍害自己的世界,那它們把其他世界搞成什麼樣子基金會是不管的,怕就怕在一些連帶反應,比如其他世界的動盪會不會影響到這邊,或者乾脆這個蟲洞通向的,是多年後的時間點,到時候那些處理不了的東西一股腦的全都冒出來,那可就真是完蛋了。
所以,在大約110年前,這個人造蟲洞被銷燬了。
原因就是,基金會找到了一個更加安全,更加沒有後顧之憂的方案來收容這些“無法處理”的異常物品。或者說,這個方法主動來找到了基金會。
那天,一個骨瘦如柴的僧人來到了某個外圍的基金會駐地,他身上穿著破舊到看不出樣式的袍子,赤裸著雙腳,頭髮鬍子將面容完全遮蔽,如果不是他的手一直在胸前擺出一個人們都熟悉的僧家手勢,所有人都會認為他是一個流浪漢,還是混的最悲慘的那種,當然了,即使這樣,大多數人也都覺得他只是假裝信仰以便乞討的而已。
由於他所找到的只是一個基金會的小分支,在城市外圍用“水利工程”建築來偽裝的,根本沒有什麼人進出往來,人們也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準則,從頭到尾都沒有理睬過這個僧人,而他就這樣,站在城郊的河壩上,保持著那一個動作,一動不動。
終於,在一個星期之後,一名工作人員終於意識到,這個人已經不吃不喝的連續站立近200個小時了至此,這個人才終於被幾名守衛押進了基金會之中。
苦行。不夠虔誠的人根本無法去嘗試,甚至無法理解的行為,那些僧者故意用難以忍受的種種痛苦來折磨自己。相傳比較廣泛的,類似於每走數步就跪地一拜,從廟山底一直行至廟堂之內的這種做法,最多算為禮行,而真正的苦行要比這種殘酷的多。甚至於它的艱難不在於‘苦’,而是在於‘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