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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被砸在地上,並彈起來一下,足以證明這一摔的力量是多麼巨大。一般人估計足夠摔斷幾根肋骨。
可那人像是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他一個翻滾就站了起來。
白熊謹慎的看著對方,
這人穿著背心,手握一把在野外砍藤蔓的寬刀,鬍子拉碴的不修邊幅。
白熊想問點什麼,關於這場拍賣會,關於它的組織者,關於這個異常物品,他知道對方應該有答案,同時,他也知道對方不會說。
所以,還是要用最簡單的方式去提問。
他垂在身旁的手臂猛地抬起,化作一根可怕的長鞭,向對方砸去。而對方也手握長刀,棲身襲來。
烈風呼嘯,寒光飛舞。
與此同時,大廈頂層的另一邊,丁滿山閃身躲過背後的一槍,在牆上似乎是違反引力的踩了兩腳,滾落到對面的牆壁後,一條走廊外的疤臉男子沒有追上去,而是跑向了從另一邊。
與白熊那邊不同,這兩個人都不願意與對方纏鬥,所以,他倆互相躲著,繞著,圍著縱橫交錯的走廊你追我趕,丁滿山在地上一個受身,他沒有去管自己的正面,而至轉身就又往回跑去,果然,在他離開剛剛位置的下一秒,拐角的另一側“砰砰”的兩聲槍響,對方已經繞過了一個“回字”型,從側面的方向追了過來。
此刻的陳笑還靠著牆,從他躲在這裡的那時候開始,對方的槍聲就沒有停過,自己沒有白熊的那種力量,也沒有丁滿山的身手,當然了,他也沒有準備去拼命。
如果是平時,在這種情況下陳笑會去思考,不論是反擊,還是迂迴,還是防守,或者是先去幫幫自己的同伴,最起碼,他也會不由自主的去數一數對方開槍的次數再算一算彈夾的數量。
但是他沒有,此刻,他腦子裡很亂。
四周是彈片,是碎石,是無處不在的血腥和硝煙味道,在這混亂的環境之中,他開始間歇性的突然笑一下,又馬上停止。
那個水龍頭,眼看就要堵不住了。
“哈哈哈”
他又突然張開大嘴,衝著面前的牆壁狂笑幾聲,之後收斂了回來。
陳笑知道現在自己不對勁,但是他沒辦法去想,自己的思維裡有個禁區,無法觸碰。
“哈哈哈哈哈”
他笑著,並靠著牆邊開了幾槍。之後莫名其妙的深深嗅了嗅子彈劃過空氣的灼熱味道。
這個行為沒有出現在陳笑的思維裡,但是他卻做了出來。
這不是他。
突然,“咕嚕嚕”,一個手雷滾了過來。
陳笑瞳孔緊縮,在那幾聲“軲轆”聲響起的一刻,他就開始連滾帶爬的往另一側跑去。
“轟!!!!”
手雷應聲炸開,陳笑被一股巨大的衝擊力蹦飛了出去。
那股濃烈的火藥味道撲面而來,兇狠的鑽進了他的鼻腔,直衝腦門。被爆炸掀飛的失重感讓他腦子裡什麼東西失守了。
在半空中,陳笑的表情開始變化。
平時,他也總是笑,也總是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表情,但是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並且他知道那樣做的意義,
所以那些只是怪異,而不是瘋。
但此刻,他的表情不一樣,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像是興奮、又像是沮喪。嘴角、眉梢、鼻翼、瞳孔······五官的每一個角落都互相牴牾,呈現一種矯揉造作般的反常感。那不是一種表情,而是將所有表情變化過程的片段裡隨意地擷取,再生硬地拼湊後形成的樣子。
“哈哈哈哈——————”
他笑了起來,聲音尖銳,刺耳,像是塞滿了無數的情感,又像是空無一物,這笑聲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