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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笑虛著眼睛,瞄了眼老邢:“怎麼殺?那就要看你如何理解“殺人”這件事情了。”
說著……他下意識的舔了下嘴唇:“舉個例子……你不小心,把窗外的花盆碰掉了,正好砸死了個女人,這算殺人麼?”
老邢到底是在警圈混了這麼多年的人,想都沒想就回答到:“高空墜物,過失殺人,這沒啥可疑問的。”
陳笑點了點頭:“嗯,當然沒啥疑問的,那再加上一條,這個女人如果是你的女朋友呢,哦哦,我知道你並沒有那種東西,我是說如果,而且,你和這位不可能存在的女人在上個星期剛吵了一架,當然了,你的內心是真的沒有想殺她,這同樣就是個巧合,這又怎麼判斷。”
老邢,重重的哼了一下,在心裡罵了句,但是還是解釋了這個問題:“這要看當時的情況,有被判成謀殺的可能,現場取證,律師,證詞。很多情況都要考慮進去,可是這個機率實在太小了,人走來走去的,一個花盆怎麼可能就正好砸在我老……那個女人腦袋上,這太巧合了。”
陳笑似乎對這個答案很滿意,一臉言之有理的表情:“的確,這個機率實在是太小了,那麼,我們再加上一條吧,如果這個時候,你老婆正好在樓下拍照片呢,你也知道,拍照片時可是站著不動的!不過拍照的人你連認識都不認識,就是個陌生人,甚至拍照的原因就是因為當時陽光好,還是你老婆自己提出來的。”
老邢愣了一下:“這……”
陳笑接過話頭:“怎麼樣,雖然都是巧合,也沒什麼證據表明你就是要殺死你老婆,但是總感覺謀殺的味道越來越大了是嗎?”
老邢顯然在思考,沒有吭聲。
“那我們再來加上幾條吧,如果你並不知道花壇盆在窗子外面,只是想開啟一下窗子透透氣,但是就是不小心將它碰掉了,這個責任是要歸結於把花盆放在外面的人,還是推開窗子的人。”
老邢猶豫了一會:“應該是都有責任……不過,這還是不常見,因為怎麼會有人把花盆放到窗子外面……這太危險……”
“啊啊……我知道!”陳笑立刻打斷了老邢的絮叨:“我只是做個假設,並不是說現實中就正好有這個個情況,不然這個故事在你老婆出現的時候就結束了,不是麼。好吧,如果你非要一個理由的話,那我們可以編造一個情節,就是幾天前你和你老婆吵架,而那個花盆是你送給她的,在吵架的過程中你還一直拿它說事,所以吵完架你老婆看到那個花盆就來氣,所性就放到窗外,眼不見心不煩。是的,這個花盆就是死者自己放到外面的,怎麼樣,這回,這個案子又怎麼處理。”
“呃……”,老邢拉著長音,還在想怎麼回答。
這時陳笑顯然是懶著等他,所以就繼續說道:“你看,從頭到尾你只是開了一下窗子,但是因為很多你根本不知道的事情,這個事件就出現了許多的變化,導致了許多的結果,這還是有一個“你”存在的前提下,起碼還能有個嫌疑人可查,如果這個開啟窗子的人不是你呢,只是個和死者素不相識的人,比如一個小公司職員,而將花盆放到窗外的人也不認識死者,估計只是個公司的清潔工,甚至連和開啟窗子的人都不熟,當然了,樓下照相的那個人也都互相不認識……這時,又該如何定性?”
老邢……他還是繼續保持著拉長音哼哼的狀態。
陳笑自然還是懶著等他,就說道:“好吧好吧,我說的簡單點,就是一群互相不認識的人,每個人都只是做了件毫不相關的事情,但是因為各種蝴蝶效應,最終導致一個他們同樣不認識的人死了,這算是謀殺麼?”
老邢一時間終於反應過來:“不算……這……這還是意外事故吧,但是判決的話……”
陳笑又打斷了老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