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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時間了”白熊說著,他能感覺到那藥劑的副作用在自己身體裡開始蠢蠢欲動,如同千萬顆炸彈接連爆炸,在腸子,胃,心臟,腦袋裡橫衝直撞,等待著摧毀這副軀殼。
“我知道但是你們打架時,我根本沒辦法過來。”郵差斷斷續續的說著,在剛剛,他一直都在極遠處的雪山頂峰觀察著這天崩地裂的畫面,他沒辦法想象兩個人打架打的連地表環境都改變了,即使現在他站在白熊身邊,依舊雙腿有些發軟,甚至只敢看著頭頂隕石坑的邊緣,都沒有瞅一眼白熊,他怕看上一眼,自己心裡一慌,再嚇得忘了瞬移離開。
“好了,我不想呆在這裡。”郵差說道:“你的門在這,祝你好運吧。”
他說完,就離開了,白熊旁邊,只留下了兩扇看起來一模一樣的門。沒有什麼裝飾,就像是匆匆趕工出來的,唯一特別的就是門很大,足夠讓尼捏提爾親王這樣的身體穿過。而門的邊緣有著幾根垂直的支架,能讓這兩扇門面對面的重疊在一起,之間只留下不到一米的距離。
白熊將門一上一下的擺在地上,仰頭看著天空,感覺這那股攝人心魄的壓力從天而降。
他知道,那個巨人正自高空而來,頂著幾萬米高空上得氣壓,穿過雲層時溼漉漉的雨水,足以轟到地幔之下的力量,和根本不知道有何意義的瘋狂追求。砸向了自己
白熊覺得可笑。
他的嘴角試圖向上翹一下,就像是平日裡的陳笑,但是僵硬的臉部肌肉讓他笑的很彆扭,他平時最常想的問題就是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到底是為了什麼,為了填滿自己的七情六慾,還是隻是單純的證明自己不是死的?活著,應該是有意義的吧,喜怒哀懼和慾望,想看,想聽,想聞,想吃,想觸碰,想得到的更多。追求這份讓自己愉悅的滿足感覺得吃各種美味很很滿足,所以吃遍天下美食。覺得有很多錢可以得到更多,所以拼命賺錢。覺得感情得到了充實,所以去愛,覺得殺人很刺激,於是成了殺人狂魔。這些對於自己來說,都是那麼憧憬,但是又永遠無法涉足。
白熊永遠是寂寞的,就是那種在最繁華的街道中間,孤獨的站立,過往的人群熙熙攘攘,但是自己卻感受不到一丁點的歡愉
一切,都是一潭死水。
他曾經試圖去理解,去感受,可最終就像是那個看著大人們喝下一口涼啤酒後渾身舒爽的孩子,躍躍欲試的也想去嚐嚐這人間的美味,但是喝了一口後卻發現,根本難以下嚥。那種心碎,迷茫,期待被揉碎了扔進垃圾桶裡的失落事實上他想追求這樣的情感,但是他沒有。
所以,白熊無數次的覺得,其實自己根本就沒有活著。
自己已經死去了。
白熊依舊仰著頭,周圍的氣壓越來大,濃密的如同深陷沼澤,他看到了那個黑點突破了雲層,衝散了天空中的雲朵,露出了無比晴朗的天空。那個人依舊面無表情,一股實體般的熱流從他的頭頂向身後擴散,沖刷這鋼鑄一樣的身體就像是一顆拖著長長尾巴的流星。
這顆流星正飛向自己,而白熊卻不知道取個什麼願望。
他微微彎曲了膝蓋,躍上天空,迎著那流行撞去。
光。
無比閃亮的炸散開,只是單純的明亮,就在這半空之中,幾乎奪取了太陽的光輝,巨大的能量在撞擊的一瞬間就讓周圍的空氣燃盡,沒有一點風,沒有一點的聲音,一個短暫的真空將這一切都包裹的嚴嚴實實,只有光才來得及跑出來,昭告著這個世界,剛剛的那次撞擊是多麼的燦爛,多麼的可怕。
墜落。
兩個人在空中直直的落向地面,和剛剛的速度相比,這幾乎就像是盛夏被風吹落的花瓣,輕柔,緩慢,甚至能夠讓風吹的偏離了方向。
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