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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平米見方的小房間,頭頂一個孤零零的燈泡,散發著讓人昏昏欲睡的光線,在那正下方,擺著一副鐵質的桌椅,桌子上除了一盞看不出牌子的檯燈,就再無他物了。
小六坐在桌旁,打了個哈欠……
說實在的,在k市這種民風淳樸的地界,很少出現什麼重大的事件,更別說級別這麼高的案子了。所以,大半夜審人這種累活,小六入警這麼多年來,也沒攤上幾次,難免有些熬不住。
“哎,有錢人真是,死都死的大張旗鼓的,這要是一個小老百姓,估計也就驚動驚動小區門衛吧”
他滿心牢騷的一通嘟囔。但是還不能偷懶,那些無孔不入的記者們指不定啥時候就摸過來了,這要是讓他們抓住啥小噱頭,又是一場唇槍舌戰啊。
“下一個!”他衝著門口嚷嚷道。
幾秒鐘之後,房間的門被推開了,一個晃晃悠悠的虛浮腳步聲從門口走到桌子對面的椅子上,繼而有氣無力的往下一坐,椅子與地面發出一陣鬧人的動靜。
小六抬起頭……
只見自己對面坐了個消瘦的男子,穿著一身皺皺巴巴的襯衫,腦袋低垂著往椅子上一攤,一副困的要死的架勢。
“姓名……”小六用筆敲了敲桌子,不耐煩的嚷著。
“哎呀哎呀……真是煩死了。”那個男子並沒有回答小六的問題,而是揉了揉自己的臉。
然後……
抬起了頭。
……
在淺薄的燈光下,那是一副有些病態的面容,慘白的膚色似乎比屋內的燈光還要扎眼些,細長的眼睛將瞳孔藏在了陰影裡,如同整容失敗後留下的凹陷面頰和下巴,嘴角兩側,兩道扭曲的疤痕……
小六不自覺的坐直了身體,這一瞬間,睡意全無。一個簡單的照面,就讓小六產生了一種“這也許真的不是一場意外,而是謀殺,犯人……就是眼前的這個傢伙!”的想法。
“喂喂……話說你們準備把我扣在這裡多久啊?”對面男子晃悠著腦袋,頗有些無奈的說著。
“別廢話,問你啥就答啥!姓名!”小六兇巴巴的再次問道,他當然不會配合對方的思路,這是審訊,又不是嘮嗑。
“好好……我叫陳笑!”陳笑極其不耐煩的撇了下嘴,回應了對方。同時,他也在內心哀嚎了一下,因為看這個架勢,這群混蛋們是不準備放自己回家了。
話說,以陳笑現在的級別,隨隨便便就能申請出個高到嚇人的身份,別說是脫離這場審訊,就是直接讓這群傢伙捲鋪蓋回家都綽綽有餘……而事實上,他也的確就那麼做了,就在剛剛,他直接聯絡了劉女士。
只不過,他所得到的回應,只是結束通話電話後的一陣忙音而已。
好吧,陳笑並沒有對這個結果感到驚訝……同時也第一次覺得,和上司搞好關係,似乎是一件挺重要的事情。不管怎麼說吧,現在的陳笑,好像只能接受這個蛋疼的展開了。
“3個小時前,你在哪?”小六見對方稍稍表現出了合作的態度,就繼續了詢問。
“家裡……”陳笑有氣無力的嘟囔著
“就你自己?”
陳笑一聳肩膀,那意思是“還能有誰?”
小六點了點頭,之後從桌下拿出了一張照片,擺正懸於陳笑眼前:“這個人你認識麼?”
照片上,是一個40歲不到的男子,只有上半身,但是也能看出個子不算太矮,穿著西裝,笑容自信,還有點小帥氣。
陳笑虛著眼睛瞄了一下。“所以說,這就是死掉的可憐傢伙了麼?切不認識!”
小六皺了皺眉頭,類似的問話他也做過不少,一般人在這種的封閉的環境下,多多少少的都會表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