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法,只能讓我悄悄帶她出來了。”
韓濯纓衝她笑笑:“陳姑娘。”
“啊,你可算是回來了。”和六公主不同,陳宜玲快人快語,“你家跟我想象中一點都不一樣。”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小的宅院。
六公主拉著韓女傅的手,小聲問:“女傅,你沒事了,對吧?”
“嗯,我沒事了,過兩天就回宮繼續教你。”
“那就好。女傅你不知道,我這些天都有乖乖練武,蘭蘭也是。她本來也想過來的……”
韓濯纓含笑聽著,微覺動容。
關心她的人,還是挺多的。
六公主喝茶之際,陳宜玲悄聲問:“我聽說是北斗教的人,他們都快滅絕了,你怎麼還會惹上北斗教?”
韓濯纓眼皮一跳:“這事已經傳開了嗎?”
“那倒沒有,知道的人不多。但像我這樣訊息靈通的人,什麼事不清楚?”
太子刻意壓過訊息,而陳宜玲之所以知曉,還是因為六公主的緣故。
“唔,也不算是我惹上的,陳年舊事了。”韓濯纓喝了口茶,“還是我小時候那次。”
她雖然離開了臨西侯府,但她有時候不經意間,還是會與宋家產生聯絡。
“小時候?”陳宜玲皺眉思索,立刻反應過來,“宋佑安那個事?”
想到自己曾被宋佑安爽約一事,她狠狠拍了一下桌子:“你當初就不該管他,讓他去死!”
拍得太狠,她手掌熱辣辣得疼,不由地“哎呦”一聲。
正自低頭飲茶的六公主抬眸看了表姐,慢慢放下茶盞。
韓濯纓一轉頭,見門口站了一個人,分明就是曾經的長兄宋佑安。
宋佑安知道,纓纓這次出事,歸根究底,還是因他而起。他自責之餘,就往清水巷來的勤快了一些。
今日大門未閂,宋佑安剛站在門口,就聽到一個女子的聲音:“宋佑安那個事?”
他心下不解,推門進去,復又聽到一句“你當初就不該管他!讓他去死!”
見韓姑娘不說話,陳宜玲有些奇怪:“怎麼了?我說的不對?”
韓濯纓示意她看向門口。
陳宜玲抬頭看去,見門口站著的赫然正是她口中“讓他去死”的宋佑安。
她瞬間臉頰紅透,重重咳嗽一聲,拿過六公主面前的茶杯,借喝茶掩飾尷尬。
待她一杯水喝盡,六公主才慢悠悠道:“表姐,你喝的是我的。”
陳宜玲臉更紅了。
宋佑安往這邊瞧了一眼,快速收回視線:“纓纓既然有客人,那我改日再來。”
韓濯纓笑笑:“也好。”
宋佑安退了出去,仍聽到先前那個姑娘的聲音:“哼,有客人,改日再來?在門口的時候,就沒看見我們家馬車嗎?非要等進來,再巴巴地說一聲有客人。虛偽!無恥!”
他腳步微微一頓,呼吸停滯了一瞬。
他確實看到了門口停著的馬車,還看到了陳家的徽號,也隱隱猜到了是誰,但鬼使神差的,他還是進來看了看。
宋佑安記得陳家姑娘。今年上元節,她曾請太子殿下幫忙約他共賞花燈。但那時他有事晚去,並未見著她。後來也曾想過解釋道歉。然而兩人交集不多,他竟沒再尋著機會。
今天倒是意外碰上了,不過看這姑娘的態度,只怕他道歉也未必有用。而且今日不止她一個人在,他也不好詳細解釋。
改日再說吧。
韓濯纓小聲問:“陳姑娘,我大哥,我是說宋佑安,他是不是得罪過你啊?”
這感覺不像是簡單的義憤填膺啊。
六公主也好奇地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