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克薩斯。
陳森然的全軍已經棄了船隻,踏上了諾克薩斯的領土。
沒有人有疑問,也沒有人有怨言,就算是那些並沒有嚴明的組織紀律的原搏擊俱樂部成員,也牢牢地跟著隊伍急行軍。
因為在離開了戰爭學院的那一刻,或者說,在所有人揮起了拳頭朝著議會的守衛轟去的那一刻。
他們就明白,他們已經沒有了退路。
他們只能跟著陳森然一條道走到黑。
因為,這一片大陸,已經沒有了他們的容身之地。
他們必須,靠自己的雙手,打出一片來。
“你是想去……分一杯羹?”隊伍已經停了下來,所有人開始就地宿營,瑞茲走到了陳森然的身邊,不太確定的問道。
因為,他現在,實在是已經看不透這個年輕人,到底,在想什麼了。
或者說,其實,他也從來沒有看透過。
“不……”陳森然搖了搖頭,此時安妮因為要去看看索拉卡的緣故,已經暫時離開了他的身邊,他環顧著喧鬧的營地,緩緩地吐出了後面得話,“我要去救國,救,諾克薩斯。”
“你……”瑞茲皺起了眉頭,因為,他無法忘懷,當年易大師就是在諾克薩斯身死這件事,就算在不久前,他還見到了易大師的殘影,明白了易可能還活著的事實。
“我殺了伯納姆。”陳森然卻很坦然,他轉過了頭,望著瑞茲,說,“他殺了我的老師,雖然,其實我的老師只是超脫了這個世界,但那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又殺了他,這件事,已經扯平了。然後,他給了我黑暗元力,希望我能在諾克薩斯最危難的時候,幫它一把,這,是另一件事。”
“這樣嗎……”瑞茲點了點頭,看不出喜怒,他頓了一下又說,“我明白了。”
“你要離開嗎?”陳森然也點頭,問的很平靜。
“我會離開的,但,不是現在。”瑞茲搖了搖頭,開始踏步,他走了一步,又停了下來說,“對了,我聽說了你這幾年的遭遇,我想我知道當年是誰在幕後主使了那一切,因為我也遭到了伏擊,是火焰。”
他說完這句話,就怕了怕自己背後那一個似乎更加深沉的卷軸,朝著營地深處走去了。
火焰嗎……
果然,是你啊。
布蘭德,冰封的火焰,安妮曾經的火焰課老師。
或者,該叫他布隆蘭尼德。
火之布隆蘭尼德。
虛空同盟。
不過,都無所謂了。
陳森然搖著頭,也開始朝著營地深處走去。
他現在需要處理的事情,可是多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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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
“將軍?”
“將軍!”
“什麼?”墨菲睜著通紅的雙眼死死地盯著整個戰場沙盤。
已經是第十四天了,而且,這第十四天也快要過去了。
他卻依舊寸功未立。
那一座該死的諾克薩斯王城依舊牢牢地挺立在那裡,像是一顆難以拔除的釘子。
現在,那一顆釘子,已經狠狠地釘在他的心裡了。
因為,他已經註定,要被寫進歷史反面了。
整整十四天未能攻下已經幾乎毫無還手之力的諾克薩斯,這已經不是簡簡單單的恥辱兩個字可以形容的了。
尤其是,有鄧尼茨那樣輝煌的戰績在前。
他必須做點什麼,做點什麼可以挽回這一場無比恥辱的戰爭的事情。
可是,他想不到,他對著整個沙盤已經發呆了近一個魔法時,但他連一個有用的想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