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炮與玫瑰的訓練場地在比爾吉沃特城北以外的一座高山後面。
比爾吉沃特當然不僅僅只是一個海港城市,否則普朗克也不可能支撐的起一場戰爭。
藍焰島是個很大的地方,在比爾吉沃特的四周圍是大片的山川和空地,那上面有分散的居民和小型的城鎮,它們支撐著整個比爾吉沃特的運轉,也是普朗克獨裁的基石。
陳森然帶著普羅託坐著紅色閃電出了城,一路朝著城北的新軍營趕去。
如今的紅色閃電重新成為了比爾吉沃特家喻戶曉的明星級馬匹,每一個人都知道它是傑克.斯派羅的座駕,沒有人敢攔這輛車,所有人在路上遇到了這輛車都會避退。
倒不是說陳森然跋扈,只能說他的威望確實已經達到了一定的地步。
在過去的幾年裡,他為比爾吉沃特做了很多好事實事,不說別的,單說他親自去勘察野外的因為上一次的符文戰爭,受到汙染的土地,並且用神奇的手段治癒了那些土地,讓無數原本只能在刀口上舔血的人重新過上了安穩的日子這一點,就足夠很多人對他感激不已了。
沿著前兩年新修建的管道賓士了大約十多分鐘,一座靠山而建的巨大軍營就出現在了天盡頭。
守門的衛兵遠遠的看到了紅色閃電,自然是不敢攔的,吆喝著推開了路障,就那麼看著紅色閃電從他面前跑了過去。
臨到頭的時候,那些衛兵還微微鞠了一躬,所以說陳森然雖然在軍隊裡有惡名,因為前幾年的那一場海上慘劇,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是痛恨他的,至少有些人是尊敬他的。
而這些人往往都是巴爾扎克帶進來的自由領的人。
如今比爾吉沃特的階級劃分也是有了顯著變化,普朗克為了削弱商人領因為弗格森幾十年統治留下來的影響,大力扶持自由領的人,不斷讓自由領的人入軍政府做事,又加上如今比爾吉沃特遠征軍陸軍的第一指揮官巴爾扎克就是自由領出身,所以自由領的人也算是揚眉吐氣。
順帶著的,也對陳森然的好感急劇增加,因為大力扶持自由領這個主意,就是他向普朗克建議的。
馬車在軍營門口就停下了,陳森然走下車遠遠的就聽到了震天的呼和操練聲。
他沒有動,只是站在那裡等著人通報帶路。
雖然他的腦子裡完全知道整個軍營的規格分佈,但他不能夠表現出來。
他要表現的一無所知。
而事實上,他也是這麼做的,他這三年裡一次都沒有踏入過軍營,無論是哪一個。
他從始至終都保持著和軍隊撇清關係的狀態。
這是為了讓普朗克安心。
普朗克馬上就讓人來帶陳森然和普羅託進營。
此刻普朗克正在一個高臺上看新晉計程車兵們操練,見到陳森然和普羅託來,他站起了身笑著朝他們打招呼道:“傑克,早啊。”
“早啊,我的船長閣下。”陳森然很是悠然地鞠躬行禮。
那種灑脫自然的風度,彷彿這裡不是練兵場,而是宮廷內院。
普羅託也跟著陳森然鞠躬行禮。
卻是得到了普朗克的笑罵:“普羅託你這個泥腿子還學什麼優雅,跟老子大碗吃肉大碗喝酒過來的,老子不知道你是什麼德行?”
“是……是。”普羅託笑的有點尷尬,他下意識地就朝陳森然看了一眼,像是在向他求助。
陳森然還是笑著,像是沒感覺到。
普朗克也裝作也看到這一眼,只是拍了拍一旁的位子說道:“坐吧,陪我看看軍演。”
三人分次坐下。
所謂的看軍演,當然不是真的看。
陳森然是個瞎子,他看不見只能聽,聽著那些錯落有至的腳步聲,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