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烏鴉再一次在天空中鳴叫。
硝煙已經滿布了整個天空,戰爭還在繼續。
男人們的吼叫持續在曠野上沸騰,鮮血在無止盡的流淌。
火藥飛舞,石塊砸擊著地面,帶著濃郁的符文能量,飛濺起碎屍塊和亂七八糟的內臟。
戰局已經陷入了僵持。
雖然諾克薩斯人今天格外的奮勇無敵,可是艾歐尼亞人也是一路連勝而來,雖然洩了之前的那一股必殺之氣,但在比爾吉沃特兩萬多條火槍和強勁的符文投石機,以及領袖卡爾瑪的精神加持下,竟也是硬生生抵擋住了諾克薩斯的這一份帶著必死信念的殺氣。
“情況不樂觀啊。”格雷夫斯處在全軍後面一個略有些坡度的小坡上,從他這個角度可以縱觀全域性。
就算是他不通軍略,但也是看得出,現在的情況真的是僵持。
“兩邊都想一戰而下,可是兩邊卻偏偏都是勢均力敵,誰也奈何不了誰。”陳森然深深吸了一口氣,又搖了搖頭說,“不過相對來說,局勢其實對艾歐尼亞聯軍有利的,因為諾克薩斯人拼的就是一口氣血,如果不能一戰而下,他們的氣勢會大打折扣。”
“那麼,我們的贏面不是會很大?”格雷夫斯注意到陳森然剛剛的話裡說的是艾歐尼亞聯軍,而不是我們。
“不,我說的僅僅是正面戰場,要知道我們的對手可是斯維因,那個傳說中諾克薩斯最可怕的大腦,如果眼光太侷限,那我們一定會輸。”陳森然還是搖頭,“這一次的破釜沉舟的計劃雖然很像是斯維因的風格,但他絕對不僅僅只是有這一手,否則,他也就不配稱作斧刃上的眼球了。”
“你的意思是,後方?”
“我研究過斯維因平生大小戰役三十一起,除去上一次的雪山之戰,因為死的人太多了,基本沒有什麼資料可考,他每一次的計謀都是看似行險到了極點,但其實每一次,他都會極力將對方的局勢變得比自己還要差,從而取得絕大的優勢。”陳森然沒有正面回答,“所以說,每一次戰局開始之前,其實勝負就已經定了。”
“你是說,均衡教派的那群瘋子會從後面攻擊我們?”格雷夫斯想到了這個可能,隨即又搖頭道,“但這似乎不太可能啊,他們最好的打算應該是坐收漁利啊……”
“攻擊我們應該不會,他們也絕對不想落人口實,但……補給,怕是沒了。”陳森然肯定地說道。
“補給……”格雷夫斯皺起了眉頭,這個倒是毫不用懷疑了。
“夫人也不是沒有想到,所以她說服了暗影三忍回去,只是,他們到底能不能做點什麼……哼。”最後一句,陳森然哼了一聲,也沒有再說下去。
“說來說去,你似乎還是什麼都不擔心,你到底……”格雷夫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喂,你的女武神可是正在拼命啊。”
場面上,艾瑞莉婭確實已經和德萊厄斯撞在了一起。
艾歐尼亞最鋒銳的劍和諾克薩斯最兇殘的斧碰到了一起。
也絕對是算得上拼命了。
儘管艾瑞莉婭和德萊厄斯已經交手了很多次了,但每一次交鋒他們依舊是小心翼翼。
正因為他們都已經瞭解對方到底有多少實力,所以他們都知道如果自己不夠小心,死的那個絕對是自己。
艾瑞莉婭和德萊厄斯,兩個人都算的上是這個世間的絕頂高手了,但兩個人的風格卻是兩個極端。
艾瑞莉婭是以無比的輕靈迅捷著稱的,她的每一次進攻都華麗的像是在跳舞。
而德萊厄斯,他卻是以沉穩,厚重著稱的,他不以速度取勝,相反的,他的每一斧都很慢,很緩,但是直到他那一斧劈出來的那一刻,卻是挾裹著無邊雄威。
所謂不動如山,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