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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薩斯先生,真是好巧啊。”陳森然撣了撣自己肩頭的雪花,看著正端著探險筆記一言不發地站在自己的身後看著的卡爾薩斯眯起眼睛,說了一句極度鬼扯的話。
此刻時間是下半夜,大雪不停。地點是德瑪西亞與阿瓦羅薩聯軍軍營的五百碼之外。
陳森然在確認了那個不斷撕扯著自己神經的地方後,囑咐了一聲老杜保護好小安妮後,便馬不停蹄地利用他高超的潛行技巧出了大營。
下意識的,他不想讓其他的人知道這件事。
只是沒想到,就在剛才,他猛然發現卡爾薩斯那個老鬼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悄無聲息地墜在了自己的身後。
他有些吃不準這個老鬼是什麼意思,從他之前的那句莫名其妙的什麼好奇怪的味道的話來看,這個老不死的也是一定察覺到了什麼東西。所以他只能用一句極度鬼扯的話來,進行先手的試探。
“繼續走,你看你想看的,我看我想看的。”卡爾薩斯頭也不抬地回了一句,這句話明確地告訴陳森然,我不干擾你,你也不要來干擾我,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陳森然遲疑了一下,沒有再說什麼,既然卡爾薩斯都這樣說了,他也不好再不知好歹地試探下去。從剛才那句話來看,卡爾薩斯的目標應該和陳森然相同,只是這個老傢伙為什麼要去看……就不得而知了。
陳森然倒也沒有再繼續糾纏於這個問題,他和卡爾薩斯都是偷偷摸摸出來的,等同於是一條船上的人,至於坐著這條船要去幹什麼……
誰沒有點秘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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猙獰的利爪已經高踞在蓋倫的頭頂,他甚至已經能夠聞到從那雙粗獷暴力的爪子上順著寒風傳出來的冰冷的血腥味。
“那麼,說點遺言吧,就當作我對於你的無畏的獎賞。”自稱為雷恩加爾的獅子臉怪物的語氣一如之前的狂妄與自負,他瞥了眼拄著劍微微喘息的蓋倫,如同看著一隻弱小的螞蟻。
“要殺便殺,你的廢話可真多。”蓋倫將再一次湧上喉頭的一口鮮血硬生生吞了下去,吐了一口帶著血絲的唾沫,對於雷恩加爾的話不屑一顧。
“嗤——”雷恩加爾像是從鼻子裡哼出了一聲,“既然如此,和這個該死的世界說再見吧。”他一邊說著,一邊將那雙爪子緩緩抬升。
“阿斯達拉畢斯達。”雷恩加爾緩緩念出了最後一句如同魔咒般的話語。
利爪狂猛而下。
“嘶——”強大如山川的力量鋪天蓋地而來。
蓋倫閉上眼,死亡的來臨讓他終於有了一絲顫抖,那一刻他忽然很想念南方,那座巨大的籠子裡,還有個喜歡打他頭的女人在等他。
再見了。卡特琳娜。
“啪——”空氣裡傳來一聲輕響,像是用手掌接住了什麼東西的聲音。
狂猛的爪子突兀地停在了蓋倫的頭頂,狂野的勁風撕扯斷了蓋倫被寒風掠起的棕色頭髮。
竟然沒有死。蓋倫捏著劍的發白的手,有些脫力地鬆了開來,他睜開眼長長地舒了口氣。
直到現在,空氣裡才想起一聲後知後覺的悠長的“嗡——”聲。
那是弓弦的聲音。
蓋倫抬起頭看向了遠處的艾希。
再一次,她彎弓如滿月。又是這個女人救了自己。
“女人,你在找死。”雷恩加爾捏著手裡那支被寒冰灌注了的箭矢,微微一用力,那支箭便隨同著凝結在他手上的冰霜全都化成粉末飄散在了風裡。
“我討厭,被人偷襲。”雷恩加爾的爪子離開了蓋倫的頭頂,轉過了身,開始一步一步向著艾希走去,“女人,我要,把你的頭顱捏的粉碎。”
他的聲音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