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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殺死你。
五個字,一句話,瑟莊妮說的不疾不徐,淡漠平靜的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卻像是一把刀。
一把快刀。
一把誅心的快刀,直接插進了所有人的心裡。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清楚了這句話,德瑪西亞人,阿瓦羅薩人,雪山聯盟人。
每個人都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出了最符合他們身份的舉動,他們同時起身,抓緊了手中的刀劍,看向了上一刻還是盟友的人,眼神憤怒,殺意已決。
反應最快的是守在瑟莊妮身邊的那兩個德瑪西亞士兵,他們幾乎是在瑟莊妮的那句話的最後一個尾音還沒有發出來的那一刻就直接拔出了腰間的大劍。
就連艾希都直接搭箭拉弦,長箭直指瑟莊妮的那一張平靜中帶著深重狠厲的臉孔。
皮爾特沃夫的那群人也不甘落後地提槍揮拳,偉大的科學家傑斯先生更是直接地將那一瓶控制著雪山聯盟人的解藥拿出來放在了手上。
但是雪山聯盟的那些男人們在這一刻早已不會再在乎那一點,他們直接無視了傑斯的威脅,有些人甚至朝著傑斯狠狠吐了口唾沫,眼神兇狠地看著他,顯然是要第一個幹掉他。
一場陣前的譁變即將發生。
唯一沒有動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這場譁變的挑起者,瑟莊妮,另一個,是這場譁變的被挑戰者,蓋倫。
瑟莊妮還是那麼冷靜到冷漠地看著那個揹著身的男人的背影,一言不發。
而蓋倫,他的眼睛從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那個高聳而立的堡壘,握劍的手平穩如初,整個人安穩沉靜的像是一尊亙古長存的神像。
雪下的更大,落得每一把舉起的刀劍上都結了一層厚厚的霜雪。
大雪滿弓刀。
風更強,吹得每一根翎羽都獵獵作響。
流血和死亡一觸即發。
蓋倫終於轉過了身子,他看了一眼那些在風雪裡殺意凜冽的人們,又重新將目光放在了瑟莊妮的臉上,很久,很久,他說:“好,你來殺我。”
你來殺我。
說的雲淡風輕的像是好,我請你吃飯那樣簡單輕鬆。
他一邊說著,一邊抽出了自己腰間的那一把無畏大劍,遞到了瑟莊妮的面前,就那麼平靜地看著她的那雙暗流洶湧的美麗而兇狠地眼睛。
無畏,無懼。
這是一場赤裸裸的兇狠對兇狠地決鬥,刀對刀,命對命,沒有任何的花俏,比的就是誰更兇狠。
瑟莊妮沒有去接蓋倫遞過來的劍,而是笑了起來。
很少有人見過瑟莊妮笑,就算是跟了瑟莊妮最久的鋼鬃部落的勇士也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女首領笑,事實上就連瑟莊妮本人都有些忘記笑是什麼味道了,從她九歲那年發誓要為了部族的興旺而發奮錘鍊自己的身體開始,笑和哭就徹底和她絕緣了。
但是她真的是在笑,笑得那樣的恣意妄為,那樣的癲狂瘋魔。
就像是一朵在無盡的風雪裡恣意怒放的野百合,狂野而嫵媚。
那一刻所有人的眼睛都被這一朵野百合的冷冽與鋒利刺傷,許多人都低下了頭顱難以承受那種具有強大侵略性的野性之美。
蓋倫也在看著瑟莊妮笑,但他沒有低頭,他提著劍的手也沒有一絲一毫的鬆動,他還是在逼視著這一朵驟然開放的野百合。
殺還是投降。
“你、以、為、我、不、敢?”瑟莊妮猛然停下了笑,看著蓋倫一字一頓地說。
就在最後一個敢字還沒有落下的時候,她的手忽然抓住了那一把無畏大劍,幾乎是搶奪一般從蓋倫手裡拿了過來。
蓋倫沒有阻止,鬆開了手,還是看著瑟莊妮,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