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整個除魔聯軍的行進速度極快。
在出發僅僅兩天的情況下,就在這個夜晚,伊澤瑞爾已經帶領著他們踏上了諾克薩斯的領土。
在結束了長達十數年的艾歐尼亞戰役以後,經年的沉珂,伴隨著一次波及全境的重大的內亂,以及緊隨其後的一次近乎毀滅性打擊的外部入侵以後。
整個諾克薩斯,其實,已經從實際上,陷入了癱瘓。
或者說,是死亡。
除了位於中心腹地的諾克薩斯王城還在勉為其難地支撐著,諾克薩斯最後的國運和尊嚴以外。
別的地方,在沒有了諾克薩斯王城的控制下,或者說,是諾克薩斯王城已經無力控制的情況下。
早已變得和廢墟無異。
沒有守衛,沒有支援,沒有規則。
混亂。
自由。
也就帶來了徹底的崩壞。
國門大開,無人防守。
更兼且,在陳森然上位後,下令堅壁清野,收攏一切可用的力量到諾克薩斯王城的情況下。
事實上,在到達諾克薩斯王城之前,一路上都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可能存在的武裝,甚至,連象徵意義上的都沒有。
也就是說,從諾克薩斯邊境,到王城,是一條坦途。
任何人,只要他想,他都可以肆意地在諾克薩斯的任何一片領土上馳騁。
而不用擔心,會有帶著刀劍的諾克薩斯人來告訴他,這裡是諾克薩斯的領土,他是不被允許停留的。
如果有人敢這麼做,那麼他就會被殺死。
就像是,諾克薩斯它自己曾經對別的國家做過的那樣。
這算是某種濃烈的諷刺,以及,關於殺人者人恆殺之這句哲言的最好註解,了吧。
總之。
伊澤瑞爾,帶領著他的十多萬大軍,在沒有任何阻滯的情況下,踏入了諾克薩斯的領土。
完成了東征諾克薩斯的第一步。
也是,最容易的一步。
他深知,真正的磨難現在才剛剛開始。
在這一條通往諾克薩斯王城的,看似無比平坦的路上,不知道藏了多少的兇險。
“總指揮大人,諸位大人,請您大帳議事。”一個負責傳訊計程車兵跑到了他的身前,恭敬地說道。
“恩。”伊澤瑞爾點頭答應,他最後一次望了一眼平靜而又莫名陰森的平原。
戰爭前的氣息,又濃烈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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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已經來了。”
崔斯特站在濃重的黑暗裡,披著一襲新做的漆黑色披風,就好像,整個人,都已經和黑夜融為了一體。
“我們該怎麼做呢?”伊芙琳站在他的身邊,不無擔憂地問道。
這一次,薩科並沒有和他們一起行動。
這個已經殺上了癮的瘋子,現在正遊蕩在大陸上的某個角落,準備著下一次的謀殺。
也許,下一次,擺在某個城邦城頭上的,就會是那個國家的,第一號元首。
也許是德瑪西亞國王,又也許,是班德爾城的城主。
反正,他正在創造著屬於他自己的傳奇。
而崔斯特,他的傳奇,才要剛剛開始。
“噓。”崔斯特將手指放到了唇邊,他持續地觀察著遠處的那一頭龐然大物。
那將是,他之後幾天裡的,獵物。
在他的身後,是一千人的諾克薩斯暗殺隊。
這是陳森然,所能撥給他的極限兵力。
也是,給予他的,極限的信任了。
用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