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森然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厄運小姐了。
準確的說是三個月零五天。
上一次見她的時候,還是在冬天,晚上,雪下的很大。
厄運小姐在她的****酒館陽臺上開了三瓶烈酒,一個人喝光了之後,趴在厚雪裡醉醺醺地說,我要殺了普朗克,真的。
陳森然只是把她扶了起來,安置在了一張鋪有厚厚棉絮的椅子上,對她說,你喝多了。
這一次陳森然還是在晚上去的****酒館,天下雨。
陳森然推開門,將滴著水的傘放到了一旁,對著迎面向他走來的一個女招待笑著說:“一杯灰鵝瑪蒂尼,加冰,謝謝。”
“大姐不會見你的。”那個女招待面無表情地看著這個現在藍焰島第二有權勢的瞎子不客氣地說著,甚至沒有讓路的意思。
“我是來喝酒的,難道你們不做生意嗎?”陳森然也沒有在意她的態度,聳了聳肩膀看著她說。
這時酒館裡別的客人也看了過來,有些人更是認出了可以說已經家喻戶曉的陳森然,朝他打起了招呼。
“嘿,傑克,來這裡坐,你上次說的電擊魚叉的主意太妙了,快來給我說說怎麼繼續改進。”
“傑克,哦,我的老朋友,來這裡,我要請你喝一杯,上一次你幫我那批貨過了關,我還沒好好謝謝你呢。”
“喂,小姐,你為什麼擋著我們親愛的傑克的路,你們就是這麼做生意的嗎?”
“是啊,雖然我們也尊敬厄運小姐,但傑克可是我們藍焰島的所有人的好朋友,你怎麼能這樣?”
“小姐,抱歉,你看……”陳森然繼續聳了聳肩膀,面對著面前的女招待微笑。
“瑪麗,你擋著傑克先生的路了,真抱歉,傑克大人,您的酒。”就在那個女招待進退兩難的時候,一個聲音沉穩的中年女人端著一杯酒走了過來,拉了她一把,順便將酒遞給了陳森然。
“哦,謝謝。”陳森然接過了那杯灰鵝馬蒂尼,笑著朝那個中年女人笑笑壓低聲音說,“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見見你老闆,我們也是老朋友了,很久沒見了,我想她也會想我的。”
“傑克先生,請。”那個中年女人笑著,不動聲色地同樣壓低聲音道,“她不想任何普朗克的人。”
“哦,普朗克的人,你該稱呼他為,偉大的委員長大人。”陳森然抿了一口酸甜可口的雞尾酒,繼續壓低聲音說,“你告訴她,只是以朋友的身份。”
說完這句話,陳森然就像是一陣風一樣,朝著那些喝酒的人群走了過去。
“哦,湯姆,我猜你的鬍子又長長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陳森然在一群在比爾吉沃特都小有勢力的人裡遊刃有餘地四處敬著酒。
明明是一個酒館裡的分散的客人,卻硬是被他一個人弄成了一個他舉辦的酒會一般。
所謂長袖善舞,不外如是。
等到他和第二十個人敬完酒,喝下最後的一點點的殘酒。
那個中年女人終於又來了。
“她請你上去。”中年女人的聲音有些低沉,似乎是對於厄運小姐的這個決定有些不滿。
又或是擔心?
陳森然笑了笑,也不在意,和四周圍的人告了個罪,就循著樓梯熟門熟路地走上了二樓。
還是那個陽臺,還是三瓶烈酒。
雨無所忌憚地滂沱而下。
厄運小姐坐在一張有遮陽篷的椅子下面,飛濺的雨點不斷地在她的身邊濺落。
“坐。”在她的身邊還有一張同樣的椅子,那三瓶酒就放在椅子的中間。
陳森然緩緩走了過去,舒服地躺在了那張椅子上嘆口氣說:“你還真是會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