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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一間完全燒燬的房間,灰色秩序在這次德瑪西亞和諾克薩斯的交鋒中並沒有損失任何東西,甚至於還獲得了德瑪西亞的友誼。
趙信在最後的談判中完全處於劣勢,事情已經被全盤揭開,他也懶得掙扎什麼,原本的計劃中要帶陳森然這個希望的火焰回德瑪西亞的想法自然被毫不猶豫地否決。
而原本只是作為藉口的合作被提上了日程,雙方就德瑪西亞和灰色秩序聯盟共同對付諾克薩斯達成了初步的共識,其中包括了資訊共享,以及德瑪西亞對於灰色秩序急缺物資的援助等條款。這也從戰略上打破了諾克薩斯聯盟祖安以多欺少打德瑪西亞的局面。
為了不至於讓趙信這一趟完全白來,陳森然表示如果自己以後牛逼了一定不會與德瑪西亞為敵,當然這種口頭上的承諾完全只是為了撫慰趙信受傷的心靈。因為畢竟誰也不知道陳森然以後會不會真的牛逼,或許他只是個鐵匠,不小心釘壞了一隻馬掌,從而導致了諾克薩斯的最高統帥伯納姆?達克威爾將軍墜馬身亡,然後諾克薩斯瞬間瓦解了也說不定。
當然為了從表面上迷惑諾克薩斯,趙信還是帶了一個對於對於此事一無所知的魔法學徒回去充當人質以及陳森然的替身。不過不管從任何一個角度來說,這個傢伙都有隨時死亡的可能,要麼是灰色秩序和德瑪西亞撕破臉皮,要麼是諾克薩斯派人去刺殺他。
總之,陳森然看著那個覺得自己走了狗屎運被老大派去德瑪西亞出公差的魔法學徒,覺得真是可憐極了。
趙信和那個魔法學徒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夕陽下的曠野盡頭,哈斯塔轉頭看了一眼陳森然,終於開始談及希望的火焰這件事,“如果是在從前,我知道你是什麼希望的火焰,我絕對會毫不猶豫地把你交給諾克薩斯,說不定還能換取重回那個鬼地方的權力。”
陳森然對於哈斯塔這種赤裸裸毫無遮掩的大實話毫不在意,過程不重要,結果才重要。
結果就是陳森然的價值超出了哈斯塔的預期,陳森然得以獲得了在灰色秩序的永久居住權,並且成為了哈斯塔的左右手。
於是陳森然笑了笑,沒有說任何話。
哈斯塔沉默了一會看著遠處將落的夕陽,紅的似血的光華映得他的臉詭異莫名。
“安妮快十三歲了……”
“過了這個冬天,她就要去戰爭學院了吧。”
“只怪我……”哈斯塔嘆了口氣,“我希望你跟他一起去。”他用自己的女兒換取了陳森然,現在卻又因為女兒要把陳森然也送到戰爭學院去。
從某種意義上說,這筆生意哈斯塔做虧了,這不是精明如他的風格。
“不覺得虧嗎?”陳森然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虧?”哈斯塔搖了搖頭,“你到了我這個年紀就會知道,再大的霸業有時候也及不上兒女過得好,當初也算是我被權力衝昏了頭腦,也是,一個人連自己的女兒都保護不了,還妄談什麼爭霸。”
此刻的哈斯塔斂去了那份陰鬱深沉,滿臉盡是自嘲。
曠野上秋風漸起,陳森然瞥了一眼哈斯塔,才發現這個似乎永遠自信的男人有些老了。
“好吧。”陳森然笑,笑得有些暖,“其實……我也有點捨不得這個小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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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算是陳森然在灰色秩序最舒服的一段時間,哈斯塔不會再來煩他,催促他趕快修煉,對於他身體的異狀,哈斯塔也很明智地沒有過問。
陳森然每天的生活就是睡覺睡到自然醒,起來端著梅林酒莊的紅酒,搬著自己那把不算很舒服有些膈背的寬背椅子到那個白玫瑰盛開的庭院裡,看一會閒書,練一會無極之道,困得時候再睡一覺,醒過來還可以調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