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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年的大殿的石門不知何時關上了。
陽光徹底褪去,只留下黑暗和猩紅主宰這裡。
黑暗和猩紅裡沒有人說話,祭臺下的三個人沉默地看著祭臺上的那個同樣沉默了下來的吸血鬼。
三雙眼睛對兩隻眼球。
氣氛在跳動的猩紅色的光裡像是逐漸加壓的鍋爐。
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爆炸。
“好了,先生們。”長久的對峙中,祭臺上的吸血鬼率先敗下陣來,他故作優雅地聳了聳肩膀,像是要打破前一刻的尷尬似的拍了拍手,用一種聽起來極力想要裝出風趣的腔調說,“不要這麼緊張,你們接下來要經歷的不過只是一場走向往生的儀式,我保證,只會痛一下子,真的。”說到最後,他還伸出了一根手指特意強調似的晃了晃。
但是沒人理他。
“弗拉基米爾,我似乎聽過這個名字。”老杜像是沒有聽到弗拉基米爾的那些精彩發言一般,自顧自地開了個頭。
“我好像聽過……”古拉加斯毫不猶豫地跟上。
“我應該聽過嗎?”陳森然聳了聳肩膀,看了看旁邊的兩個人,露出了一個無辜的表情。
“你們……”高臺上的吸血鬼露出了不滿的表情。
“十年前諾克薩斯有一宗變態血腥謀殺案,一個侯爵的兒子以舉行晚宴的名義邀請了當時幾乎所有諾克薩斯中層貴族的年輕子嗣,然後在宴會上像是跳舞一般將他們一個一個凌虐至死,據說他一邊殺人還一邊高聲唱著歌劇,而最精彩的部分是,他在殺完了那些人後緊接著又殺光了自己的全家,他的可憐的侯爵老父親被他放幹了血放在門口,擺出了一個君王躍馬的姿勢向偉大的開國君王致敬。”老杜像是在回憶著什麼似的,緩緩講出了一個聽起來有些莫名其妙的故事,他最後說,“因為這件事發生在諾克薩斯的歡慶節當晚,諾克薩斯人一般把它稱作歡慶節的死魂靈。”
“這麼說起來的話,歡慶節的死魂靈,在好幾年前我還去諾克薩斯買酒喝的時候,似乎是從一個被我打爛了臉的小子嘴裡聽過這個號稱可以排上諾克薩斯城市傳說第一的故事。”古拉加斯也是一臉回憶地說著,“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個侯爵的兒子,可怕的死魂靈的名字就是……弗拉基米爾?”
“哦,老天,實在是太棒了,這麼多年過去了,竟然還有人記得我的名字,我實在是太高興了。”自稱為弗拉基米爾的吸血鬼的臉上的不滿換做了一絲驕傲,“沒錯,我就是偉大的弗拉基米爾,你們口中的……呃,死魂靈,死魂靈,哦,我對這個稱呼並不是很討厭,但還是請叫我偉大的猩紅收割者!!!”
說完最後一句話,他又整個人高高昂起了頭,像是準備接受人民擁戴的英雄。
“好吧,猩紅收割者先生,您現在是打算做什麼?”陳森然帶著點調侃的笑意看著祭臺上的吸血鬼,同時小心地看了一眼懷裡的小安妮,他生怕那個叫弗拉基米爾的吸血鬼那略有些尖利的嗓音會吵到她。
“我……咳……”弗拉基米爾等了一會兒,發現沒人給他掌聲,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那還要說嗎?當然是吸乾你們的鮮血了。”
可能是為了增加某種可怖的氛圍,他還故意做出了一點嘶嘶的音效。
別說,在整個猩紅的大殿裡還真有點瘮人。
但陳森然他們三個很不給面子地繼續看著他。
一開始他們還真有點緊張,但當發現眼前這個吸血鬼有那麼點精神上的異常以後,他們忽然覺得一切都有些怪怪的。
怪怪的……喜感。
“當然,為了感謝那兩位還能記住偉大的弗拉基米爾的名字的朋友,我會優先吸乾你們的鮮血作為報答的,不要太興奮哦,興奮會讓血液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