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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杜身上的冰霜也已經全部退去,但是他還是拄著刀跪在那一張王座之前,一動不動。
陳森然看不清他的表情。
“什麼遊戲?”陳森然收回了自己眼角的餘光,緊了緊懷裡的小姑娘,掌心裡的火焰沒有停頓,源源不斷地溫暖著她還是有些冰冷的身體,將那些試圖靠過來的冰霜全數隔在了一碼之外。
他將所有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冰霜女王身上。
他的眼神謹慎,無極之道再次火力全開,整個身體都死死繃緊著,每一塊肌肉每一根神經每一個細胞裡都充斥滿了火焰能量,他的右手上的火焰長劍更是烈了三分,只要冰霜女王有一絲異動便是搏命一擊。
但是他的口氣卻是異常閒適,就彷彿是此刻不是在東弗雷爾卓德的莽莽群山之中面對著畢生大敵,而更像是在戰爭學院的灰色橡木樹,手裡拿著一杯麥田守望者,隨意地和一個熟悉或者不熟悉的酒客談論著一些城裡的趣事,對於冰霜女王嘴裡的那個遊戲,他是真的有著點興趣似的。
“彆著急,你似乎有些緊張。”冰霜女王還是笑著,看著陳森然的那些肆無忌憚地外放著的洶湧能量,搖了搖頭說,“先放鬆一下吧。”
她一邊說著,一邊轉身開始向她王座上走去,將她的整個完美光潔的後背留給了陳森然。
陳森然卻沒有輕舉妄動,他不知道冰霜女王葫蘆裡到底賣著什麼藥,他只是捏緊了手裡的那一把越來越烈的火焰長劍,深深吸了一口氣。
剛才的那匆匆的一瞥中,他看到一動不動的老杜的那一雙握著刀的手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
這是一個動手的訊號,他不知道今夜已經動用了兩次逆天力量的老杜到底還有多少餘力,他只知道這是個自己必須要把握住的也是最後的機會。
冰霜女王已經踏上了通向王座的階梯,離老杜還有十三階,她走的不緊不慢,步子踩得很小,光潔完美的背挺得筆直,整個腰肢也保持的平穩端莊一如她高踞王座上時一般,她就是那麼安安穩穩平平靜靜地往上走,卻偏偏讓陳森然看著她的端莊到有些鋒利的背影的時候,莫名的感覺到了一股子若有若無的嫵媚。
那是一種很奇特的感覺,就像是在廣闊無垠的冰冷雪原上忽然看到了一束開的正豔的紅玫瑰。
有一種極度冷冽的豔。
那種豔讓陳森然有那麼一刻的失神,甚至差點散去了全身那些洶湧澎湃的火焰能量。
如果說冰霜女王在剛才那一刻向他攻擊,那麼只要一根手指就可以直接將他殺死。
冷汗瞬間爬滿了陳森然的後背,這顯然是冰霜女王的那種在之前似乎無處不在的精神攻擊,陳森然無極之道已經小成,按照易大師在他的那一卷書冊上所說,到了這個境界已經可以基本免疫一切的精神力催眠,卻還是著了她的道,這足以說明冰霜女王實力之強。
陳森然毫不遲疑地將那些發散到了整個大殿的精神力收回了一些,在自己的身周築起了一道精神力之牆,他可不想偷雞不成蝕把米,被那無處不在的精神力攻擊打翻了他的全盤計算。
呼吸之間冰霜女王已經踩到了,抱歉這麼久的斷更。
回家調整了一下狀態,睡了好幾天。
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