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漆黑深邃,紅唇上一層水光瀲灩,顫抖的睫毛暴露了她內心的複雜。
幾人聽完更是脫口而出:“我靠,拿你當人脈?讓你搭橋牽線?”
“也不能這麼說。他的能力已經達到了招聘標準。”詹昭月為他澄清,本能的不太喜歡別人對他的輕看。
算了算了,大小姐是有點隱形戀愛腦在身上的,他們說不得。
詹昭月看了眼時間,拿起身邊的包包:“好了,我要回去了,時間太晚了。”
“這麼早?”幾人都忍不住發出疑問。
平時浪到半夜的人是誰?現在十一點就要回去了。
“有事。”
她丟下一句,平穩的踩著高跟鞋走向門口。
夏季的八月正是燥熱的天氣,夜晚乾燥無風,肚子裡酒精的燥熱橫衝直撞,她感覺此刻自己像塊燃氣的炭火石。
門口停有一輛低調的黑色轎車,詹昭月熟稔的拉開後座車門坐進去。
還沒關上門她就被人纏住,他的身上沾著空調的冰涼,貼在她面板上很舒服,像是及時送了塊冰過來降溫。
“你怎麼也跟來了?”她等司機啟動車才安撫似的捏了捏他扣在她脖子上環著的手。
他一雙溼漉漉的黑眸無辜的看著她,討好的用鼻尖在她脖子上蹭:“很想你。”
“我喝酒了,身上很熱,你讓我靜一靜。”
話音剛落,她身上的八爪魚戀戀不捨的鬆開,乖巧又聽話。
他一秒都閒不下來,從車上夾層拿出一把常備的小扇子,討好的給她輕扇風:“今天酒味不重,回去我給你煮醒酒湯。”
像小狗一樣,賣力博得主人關注,若是有個尾巴他都要搖上天了。
“看到你給我發的資訊了。”她像是解釋一句,而後闔眼小憩享受他的照顧。
他臉上浮現出一層抑制不住的欣喜和甜蜜,他給她發有一條“少喝點酒”,出乎意料的是他沒料想她會聽話。
她逐漸睡著了,意識還是模糊不清的,微涼的風把她燒燒的體溫有所抑制,舒服的讓她開始胡思亂想。
“柏初……”她輕聲呢喃,像是半睡半醒的夢話。
晏麟初停下了扇扇子的動作,黑色碎髮柔軟垂下,陰影在眼部一圈打下陰影,那雙靈動的眸子此刻黯然失色,薄唇緊閉,看上去可憐至極。
他眼底翻湧著濃烈的情緒,仿若海浪激烈的拍打礁石,要捲走一切,形成一個吞噬的漩渦。
作為詹昭月籠裡的金絲雀,他定位清晰,他會聽話,他會做到對那人六分相像的模仿。
但是他知道,自己是隻野心勃勃的金絲雀,如果順利的話他會以最溫柔的方式上位成功,如果不順利的話……他希望不會有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