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步,淡定的彈向自己發上的翠玉環。
林晚林施展的法訣與咒印都沒有任何問題,所以遲遲破不開的原因只有……
傅桉向左偏了偏腦袋,髮絲順著動作從她的手中滑出,隨後就是一聲冷笑溢位。
原因只有,對夏雙兒施展惑心術的,是一個修行時間幾百年的。
老,妖,怪。
不過,小崽子嘛。
不碰壁,怎麼能成長呢?
林晚林缺的,只不過是一點靈力罷了。
易輕朝作為林晚林相處多年的摯友,自然是對林晚林的能力毫不懷疑,眼見綠色的咒文從夏雙兒的脖頸緩緩爬上下巴,他右手掐訣,一個劍指抵上林晚林的後心。
藍色的靈力從易輕朝的體內順著胳膊緩緩流向林晚林的身體,夏雙兒身上的綠色咒文不甘的扭動著,最終還是在夏雙兒的一聲慘叫中消散。
隨著綠色咒文消散在空中,傅桉輕飄飄抬手在空中點了一下。
這一下,彷彿不是點在半空,而是點在水面上。
眾人皆見從傅桉的指尖處,蔓延出水面上的漣漪,一圈一圈的向外擴散著。
下一瞬,一道輕微的,分不清男女的慘叫聲在空中響起。
一縷趁著消散躲藏在樹葉遮掩下的綠色咒文徹底消散,任微風吹過。
傅桉看著指尖,表情卻不似往日那邊平靜,兩條柳葉眉微微蹙起。
那道咒文裡,藏了一縷分魂。
是用來監測夏雙兒的?
還是,用來偷窺他們一行人的?
傅桉的指尖下意識的摩擦了一下,細微的黑色粉末落下。
是去絞殺那道分魂而湮滅的鬼氣。
真有意思啊。
傅桉的唇角扯出一抹趣味的笑意,可眼眸卻像淬了寒冰,沒有一絲笑意。
這次下山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感受到這種被貼面暗算的感覺了。
像是一下回到了八百多年前,她還是道門的少有的天才的時候。
那時候,也是很多人想要蹲守她,然後將她一擊斃命。
那些人是什麼下場來著?
傅桉從嗓間溢位一聲笑,表情似愉悅地微微眯起眼睛,然後看向因剝離惑心術而渾身無力,癱軟在地上的夏雙兒。
“你喜歡當獸妖女是嗎?”
“喜歡驅使野獸是嗎?”
傅桉每說一句,就走近夏雙兒一步,兩句話的功夫,傅桉就已經蹲在了夏雙兒的面前。
“那我對你的懲罰就是……”傅桉指尖的鬼氣並未飄向夏雙兒的眉心,而是向上蔓延,直到籠罩住整個夜歸山。
傅桉摸向夏雙兒的唇邊的那抹血。
這是因夏雙兒剝離咒術時,因疼痛而不自覺咬破的唇瓣。
傅桉將那滴血彈向天空,黑色的鬼氣前赴後繼地將那滴血包裹住,籠罩住夜歸山的鬼氣緩緩消散。
夏雙兒有些茫然地摸了摸唇。
不痛。
隨後又摸上心口處。
她似乎…與夜歸山有了一絲聯絡。
她能感受到山裡的風,茂密的樹和山中野獸的巢穴。
“你對我做了什麼?”
傅桉將手上的血緩緩地擦在了夏雙兒的衣裳上,“我對你的懲罰,就是你永遠不能再離開夜歸山。”
“直到你死去的那一天。”
無視夏雙兒的驚恐,傅桉捏住她的下巴,輕聲道:“我還想問一個問題。”
“你當初,為什麼突然出現。”
夏雙兒縱使在愚鈍,也知曉自己完全不是眼前人的對手。
更何況,她並非一個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