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關係,對她的遭遇是既羨慕又嫉妒還有些惋惜和慶幸。
女奴出身,年紀輕輕便坐居高位,執掌十幾萬人的生殺大權,這是多少人一飛沖天的夢想。
英年早逝,若她再活個幾十年絕對是一代傳奇。人走了位子就空出來了,許多人都想成為下一個幸運兒。
在眾人異樣的目光中,鹿晨林等人乘著禽鳥西去。
界山處,羽笙翹首張望,她身後的儀仗隊人人腕系麻帶,素衣執幡,輕聲念著風神的頌歌。
沒過多久便有黑點從遠處疾飛而來,羽笙凝神望去,只見鹿晨林抱著一隻白玉盒子乘鷺鳥而來,禮成學等人落在兩側護衛。
“來了來了!上!”
羽笙吆喝一聲,手刀高高抬起。儀仗隊的部眾雙手合十次第起飛,在高空唳唳長鳴。
鹿晨林正襟危坐,還沒看仔細便見羽笙落在自己身側,她連忙揖禮道:“見過羽信使!”
“咳嗯!”
羽笙輕咳兩聲,繃著小臉道:“你家小氣鬼沒來嗎?他有沒有什麼吩咐?”
鹿晨林揖禮道:“主人還在煉丹,他讓我們用羽族的歸巢禮厚葬青鐮姐姐,只是我們不太熟悉青鐮姐姐老家的地界和禮節,還得麻煩羽信使幫襯一下。”
羽笙拍著胸脯道:“放心吧!我把族裡的老學究帶出來了,剩下的交給我們。”
鹿晨林揖身道:“謝謝羽信使了!”
羽笙得意的搖著小手道:“小意思!回頭讓你家小氣鬼多送我們幾萬瓶清和丹就好!”
眾人被她弄得哭笑不得,羽笙也沒有認真計較的意思,扯開嗓子吆喝道:“開禮!”
化身妖鳥的羽族部將在空中展翅起舞、唳唳長鳴,他們站位參差卻又暗合某種韻律,看得禮成學心頭微動:“莫非這就是惜羽陣?”
“老傢伙有點見識嘛!”
羽笙得意道:“抬館出殯、立牌揚幡什麼的簡直俗不可耐。我羽族的祭禮就是用惜羽陣帶著亡者翻山越嶺、涉水行川,去看看他們走過的萬里山河。爾等可要抓穩了!”
禮成學驚道:“怎麼了?”
“涉水行川啦!”
羽笙話音剛落整支隊伍便俯衝直下,那勢頭又高又疾怕是要扎進下邊的湖泊之中。
禮成學驚駭不已,兩手緊抓嘴唇哆嗦,嚇得聲音發顫。
禽鳥俯衝而下掠水疾飛,羽翅扇得浪花狂濺,給禮成學灌風又灌水,狼狽得像落湯雞一樣,狂風一吹便直打寒顫,羽笙給他一個靈光罩才讓他緩過神來。
羽笙不滿道:“老頭!你要不要下去候著?”
禮成學搖了搖頭,還沒張口便覺天旋地轉,身下的禽鳥竟然扶搖直上慢慢往山巔飛去。
禮成學嚇得臉都黑了,隱隱猜到了什麼卻只能咬緊牙關撐著。
果不其然,禽鳥飛至山頂後又俯衝直下,貼著懸崖峭壁展翅翱翔,山間的草木亂石都快戳到眼睛裡來了。
禮成學的驚聲尖叫讓羽笙格外不滿,她抱怨道:“老頭,你要叫就叫得開心點,別鬼哭狼嚎的,聽著晦氣。”
禮成學被狂風吹得淚眼直流,抹著淚痕哆嗦道:“開心,開心!”
羽笙嘟囔道:“開心就好,你們這些笨鳥飛快點,沒吃飽飯吶?給我穿山入林!”
穿山入林?
禮成學心頭咯噔一下便見禽鳥撲入林中,在繁葉高枝裡奮翅撲騰,妖風陣陣,嚇得虎豹豺狼瑟瑟發抖。
頭皮貼著樹幹劃過,葉子抽在身上噼啪作響。禽鳥偶爾在樹梢停留,攬狂風入懷,看碧海沉浮,長唳高木之巔,盤桓青空之上。
禮成學人都嚇麻了,耷拉著腦袋兩眼失神,想不通羽族的葬禮怎麼要命?
羽笙揹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