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著兩人身上都沾染上了湯漬,靳雲洲心中天人交戰了片刻,還是沒有忍住潔癖,直接把上衣脫掉,帶著迷糊的葉清虞進了浴室。
熱水衝下來的時候,浴室中霧氣蒸騰,氤氳著曖昧氣息。
靳雲洲極力剋制著自己不去看,可失去了視覺,他的其他感官反而更加敏銳起來。
活了二十幾年,他從來也沒有跟任何一個異性一起洗過澡。
終於在快要到忍耐極限的時候,連忙扯過一旁的浴袍把人緊緊地裹了起來。
可葉清虞似乎在這樣的折騰中醒酒了,眯著眼看著面前的靳雲洲忍不住湊近些:“你是誰啊?你為什麼摸我?”
靳雲洲耳根都紅透了,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卻看到面前的女人又突然笑了起來。
“你是靳雲洲。”
“合法的,那可以摸。”
靳雲洲剋制地閉了閉眼,喉結忍不住上下滾動。
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東西,葉清虞直接親到了他的喉結上,激得靳雲洲渾身僵硬。
再也忍不下去,直接把人捂著臉帶出去扔到了床上。
自己又回到了浴室關上門冷靜。
靳雲洲看著滿是霧氣的鏡子,下意識地抬手擦了一下。
那一條的清晰,映出了他有些發紅的眼眶。
他能清楚地看見自己眼底的慾望。
只是結實的背肌微動,靳雲洲單手撐在水池邊,另一隻手捂住了自己的雙眼。
“不能趁人之危,這樣和禽獸還有什麼分別?”
浴室中還瀰漫著和女人身上同款的暖香,靳雲洲皺眉開啟了冷水花灑,從頭淋到腳。
只是聽著浴室之中傳出來的隱隱水聲,躺在床上葉清虞卻從眼角滑下了一行清淚。
她都已經做到了這種程度,可靳雲洲還是對她一絲的興趣都沒有。
記憶可以失去,但本能無法抹去。
靳雲洲厭惡她的本能似乎要遠比她想象的還多。
她再也做不到欺騙自己。
在心中默默盤算除了一個月的時間,她靠在靳雲洲的枕頭上,無比依戀。
第二天一大早下樓的時候,何芸婷見葉清虞醒了連忙招呼她。
“清虞啊,你昨天什麼時候回來的?晚飯吃了沒有?”
葉清虞乖巧地坐在位置上點了點頭:“昨天跟一個朋友聊的時間久了點,讓您擔心了。”
何芸婷不在意地擺擺手:“沒事,你們小姑娘自己去見見朋友也是好的。”
“不過今天媽要去體檢,你陪我一起吧?”
葉清虞接過傭人遞來的粥碗,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本來她也想要找一個合適的理由漸漸遠離靳雲洲的。
看著若無其事喝粥的葉清虞,坐在她對面的靳雲洲卻心煩意亂,忍不住打了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