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疑的照做。
“笨蛋,杵在那幹嘛?跟上隊伍,保持呼吸!”
神鋒再次愣住了,修煉內息不是要靜坐入定嗎?怎麼還要邊走邊練?隊伍裡除了偷丹賊和一個瘦皮猴之外也沒人走路了呀?
他多看了那瘦皮猴一眼,其人雙目炯炯精神矍鑠,腰後彆著一根三節棍,兩手奇長垂至膝蓋,走動之時一輕一重的,可他步伐靈巧又不像個瘸子,可能身法還要在他之上。
怪人怪事!
神鋒嘟囔一聲抬腳前行,卻發現自己沒法在走動之時兼顧內息。行走之時筋肉緊縮、血脈盈沛,氣息連股肱都下不去,膂力震盪還會衝撞氣機讓他格外難受。
“讓你的步伐跟著呼吸走,一息幾步不重要,重要的是讓呼吸平緩下來,哪怕你一步一息也沒人笑話你…”
“腦袋別僵得像塊朽木一樣,讓你控制內息不是讓你擺姿勢,手該晃就晃…”
神鋒沒想到自己一來就得到了指點,更沒想到這個指點居然是走路,而自己連走路都做不好。
氣機一陣一陣的衝撞,神鋒不是走神就是昏沉,連腦袋都有些痛楚起來。
半日之後,在一聲開飯中迎來了歇腳時間,神鋒面皮潮紅渾身難受,只覺撐脹阻塞又虛無空落,連呼吸都幾欲作嘔。
“一群不開竅的笨蛋,真是頭疼啊!”
羅侯嘆息一聲吩咐道:“造飯,擺擂,第一局讓大憨和鐵疙瘩上。”
大憨和鐵疙瘩?神鋒還沒聽明白就看見關山被小魚蓮揪了出來,然後小丫頭又跑過來拽自己的袖子熱絡道:“以後你的綽號就叫鐵疙瘩啦,趕緊上臺,表現好一點哦!”
神鋒納悶道:“為何喚吾此名?”
小丫頭理所當然道:“大夥都是布衣裳,就你穿銀帶鐵的,不叫你鐵疙瘩叫啥?”
“魔力和氣血已被封存,要如何打?”
魚蓮抱怨道:“打個架還囉哩囉嗦,上去吧你!別丟咱們使槍人的臉哦!”
神鋒有些心虛,路上不是頭暈就是氣脹,現在拿槍都有點輕浮,不過打一個煉血境的大憨應該是沒問題的。
魚蓮在場邊吆喝道:“演武第一場,鐵疙瘩對大憨,開打!”
“噢!大憨衝了上去,鐵疙瘩抬手捅一記陰槍,大憨硬捱了這個槍花,然後呼了鐵疙瘩一巴掌!哎呀!鐵疙瘩看著暈乎乎的好像不太行呀!大憨打在鐵疙瘩身上哐哐做響,這鐵皮是真的硬啊,可惜只有捱打的份呀…”
神鋒鼻子都快氣歪了,你看熱鬧就看熱鬧嘰嘰歪歪個啥?要是他氣血和魔力還在的話大憨早被捅死千百回了。
“重拳打臉!噢!鐵疙瘩臉上沒有鐵,鼻青臉腫了!吐血了!”
“噢!倒地不起了!大憨勝!”
看熱鬧的都是捂嘴偷笑,魚蓮那奶聲奶氣的吆喝比打鬥還精彩。
神鋒猜到自己可能會輸,但沒想到輸得這麼難看,連還手之力都沒有,異族人該不是在特意整蠱自己吧?
又一個小子上來清嗓道:“第二場演武:牧黃塵對戰醜奴兒!我是比賽的說書人:羽八!”
“鼻青臉腫的神將之子,請你騰一下地方!”
神鋒氣啊!要是魔力和氣血還在的話絕對一槍扎死這個嘴欠的。
羽八也不管他,搖著羽扇自顧道:“左邊的黑衣丫頭就是醜奴兒,身瘦臉圓長得一副山貓樣,雖然年幼卻已是巫婆開蒙境,黑牢獄裡新晉的寵兒,也是宮主大人剖腹浣腸後從死人堆裡救下的遺孤。據說她整天跟著巫婆們摳鼻掏肛、茹毛飲血,也不知有幾分本事?”
這話一出口大夥手上的飯菜都不香了。
“右邊的髒辮漢子綽號牧大黃,人中黃之黃。”
弟子們忍無可忍臭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