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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只主動請他幫忙穿衣一次,他這是要她天天伺候嗎?
兩人穿好衣服,簡單洗漱過,就有人呈上早膳。
晉王雙手抱臂,瞥了一眼王妃,示意她佈菜。
沈纖纖再一次嘗試撒嬌:“九郎,人家不想……”
蕭晟嗤的一聲輕笑:“嗯?”
她這才幾次就說不想?他失憶時天天給她佈菜盛湯,他說什麼了嗎?
情知撒嬌無用,推拒不得,沈纖纖索性放棄,直接坐在他下首,默默佈菜。
其實早年在兗州,給沈明通夫婦做養女時,為表孝心,她也曾伺候他們用膳。
但那時跟現在的感覺完全不同。
此前她從未想過被晉王要求佈菜。
以前她只要一哭一鬧一撒嬌,不管做什麼,他都立刻答應。可現下,一丁點都不管用了。
若有若無的恐慌瀰漫在心頭。
一頓早飯吃完,她心裡更憋悶幾分。
晉王很顯然心情不錯,用過早膳後,還邀請她一起外出消食。
上苑風光極好,兩人也不是第一次出來散步。
停停走走,不知不覺又看見了遠處的竹樓。
沈纖纖忽的一陣心酸,前天晚上兩人還親近甜膩,他這一恢復記憶就不一樣了。
按理說,他決定將錯就錯,日子繼續過下去。她應該放心歡喜才對。可是他們相處中的細節變化,讓她那些歡喜逐漸被茫然所取代。
見王妃沒有跟上來,蕭晟刻意放緩了腳步,微微皺眉:“走不動了?”
不是還要藉故讓他背吧?
“沒有,這才走了多久,哪會走不動?”沈纖纖搖一搖頭,隨手指著前面的花,胡亂說了一句,“只是覺得這花還挺好看的。”
蕭晟抬眸瞥了一眼,認出是墨菊,王府正房院內種的就有。
她這是想回去了?
他淡淡地道:“再過幾天秋狩就結束了。”
話題轉得有點快,沈纖纖一時沒反應過來,只應了一聲,以示知曉。
少時一回到房內,晉王便又重提荷包進度。
沈纖纖心中煩悶,又推拒不得,每一針都扎得異常兇狠。
晉王眼角餘光瞧見她這動作:“嘖,你這是扎小人呢?還是做荷包呢?”
“當然是做荷包了。”沈纖纖悻悻地道,到底是稍微收斂了一些。
她心中不樂意,所以做荷包時,有意拖延,也不要花樣,只作最簡單的樣式。
到得晚間入睡時,為防止她過早睡著。兩人剛躺到床上,晉王的手就放在了她的柔軟處,還輕輕打了個旋。
暗示意味極濃。
沈纖纖身子登時一僵。
蕭晟略微偏了頭,聲音喑啞:“卿卿?”
白天的事情還歷歷在目,沈纖纖壓根沒這方面的想法。
她略微思忖了一下,聲音嬌軟,可憐兮兮:“不行的,我月事來了。”
蕭晟滿腔欲/火被澆滅得乾乾淨淨:“什麼時候的事?”
“剛才沐浴的時候發現的。”
晉王皺眉,在記憶中搜尋了一番:“我記得上個月,好像不是這個時候。”
“這種事情,哪有一成不變的啊?還不能提前了?再說我月事本來就不準。”沈纖纖一臉無辜,振振有詞。
對於女子月事,晉王到底也不是非常瞭解,有些掃興,但也沒說什麼。
他起身去了淨房,草草解決。
誰料想,次日清晨,王妃躺在床上不起身了。
別說給晉王穿衣,她連自己穿衣都不肯。
“怎麼回事?”蕭晟雙眉緊蹙,居高臨下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