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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晟看在眼裡,心中暗歎。還說什麼真的假的?若是假的,她還會因為聽說婚事可能不作數就害怕?
“臣弟並無不滿。”蕭晟開口,打斷了皇帝的話,“王妃溫婉賢良,性情純善,得她為妻,是臣弟的福氣。臣弟多謝皇兄成全。”
雖不記得,但畢竟是自己妻子,該有的尊重不能少。他們已經成親了,難道能因為忘記了就將人拋棄?
他聲音不高,然而一字一字,說的清晰而堅定。
沈纖纖抬眸看向他,有這麼一瞬間,恍惚以為他想起來了。她展顏一笑,眼圈微紅:“九郎……”
蕭晟一怔,不自然的神色一閃而過,他飛速移開視線,不與她目光相接。
皇帝微微皺眉:“你不是不記得了嗎?”
蕭晟垂眸:“再重新認識也未嘗不可。”
不然還能怎樣呢?二十三歲的他,主動招惹的。他又不是負心薄倖之徒,該擔的責任自會擔起。
沈纖纖十分配合地作出一副被感動到的模樣,聲音嬌柔低迴:“九郎……”
皇帝按一按眉心,那種牙酸的感覺又來了。
他輕咳一聲:“既是如此,那朕先不插手。你先在府中好好將養身體,朝堂之事,不用太過懸心。”
蕭晟拱手稱是。
“朕還有些政事沒有處理,這是聽說你醒了,特來看一看。親眼看到你沒事了,朕才能放心。”皇帝和顏悅色,如同閒話家常一般。
蕭晟點頭:“臣弟明白。”
“那朕就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過兩天,去宮裡轉轉。這些日子,你皇嫂也很擔心你。”
皇帝態度親切自然,殷殷叮囑之際同尋常人家的兄長並無太多分別。
“是,臣弟記下了。”
皇帝並未多做停留,簡單交代幾句後,就擺駕回宮。
車駕行到中途,皇帝忽然想起一事:魏家那群人也該發落了。
也算老天保佑,小九能清醒過來。雖說有些事記不清,但魏家上下,也能僥倖留下一命了。
皇帝甫一離去,沈纖纖就悄然鬆一口氣。
瞥了一眼晉王,有外人在側,她不好多說什麼,可昨晚他態度敷衍,又著實氣人。
沈纖纖此時沒有作戲的心思和必要,只笑了一笑,輕聲說道:“那王爺先忙,如果沒別的事,我就回去了。”
反正人人都知道她昨晚被他給氣到了,還沒消氣也在情理之中。
蕭晟本要點頭,卻聽旁邊的福伯重重咳嗽一聲。
他一回眸,只見福伯正衝他拼命使眼色,還用口型說著“哄”。
蕭晟眼皮直跳,心底不由地生出幾分抗拒。他雙目微闔,深吸一口氣,有些艱難地開口:“卿卿不如留下,與本王共進午餐?”
“不……”沈纖纖一句“不用了”還未說出口,就見一個侍衛匆忙而至。
“王爺,初一求見。”
沈纖纖微怔,初一?昨日初一請求責罰的場景立刻浮現在眼前。
她當時推脫,說不妨等晉王醒後,再由他處置。初一現在求見,不會是來請罰的吧?
“初一?”蕭晟眉梢輕挑,“讓她進來。”
處理事情,可比他單獨面對王妃輕鬆多了。
初一是他手下唯一的女暗衛,聽章從說,此次遇刺事件中,初一就是隨行保護人員,想必是來請罪的。
果然,初一進來,倒頭便拜:“初一失職,保護不力,致使王妃險些喪命,連累王爺身受重傷,還請王爺降罰。”
晉王神色淡淡:“你是暗衛出身,應該知道規矩……”
“是,屬下這就自廢一臂。”
初一面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