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十五年了,就算不是溫家的千金,養育的情分還在著呢。
反倒是舒雅小姐——要真的被鑑定出來是假千金——
這麼想著,她朝溫舒雅看了過去。
溫舒雅聽到溫嵐的話,捧珠寶盒子的手忍不住地發顫。
她不太敢想那種糟糕的情況。
如果沒有擁有過富貴安逸的生活,她不會怕失去。
可她已經感受到金錢、名利帶來的好處,再失去,人會瘋的!
蔡瀾沒想到她會對舒雅倒打一耙,惱羞成怒地站起身,指名道姓道:“溫嵐,我懷疑的人是你。明天,你和我去醫院重新做檢測。”
她話音未落,就看見溫國棟氣勢洶洶走進來,朝她大吼,“我看你真是瘋了。”
溫舒雅被嚇得不輕,珠寶連同盒子墜落在地,發出嗡的聲響。
她抬頭去看母親蔡瀾,眼中迅速氤氳出水汽。
蔡瀾氣急攻心,當著他的面走到了溫嵐面前,猛地一巴掌就朝溫嵐砸過去。
溫嵐皺了皺眉,伸手接住了蔡瀾的手。
蔡瀾蓄力打出的巴掌沒有打下去不說,手腕反倒被溫嵐捏得發疼。
賤人!真是個賤人!
痛得惱怒的蔡瀾,忽然想起在張家張蘇算計溫嵐不成,二哥張遠反被折磨一身血的事,張遠那時說的“賤人”恐怕就是在說溫嵐,只可惜那次被溫嵐躲過去了。
是了,這個小賤人從生日宴會當天就變得奇奇怪怪的。
她都怕的老爺子,溫嵐卻眼也不眨地敢抬頭對視,還勾得老爺子不管她是不是溫家血脈也要留下。
不管是不是她的親生女兒,敢忤逆她,就是不孝!她就不認!
她憎惡地盯著溫嵐,“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母親!我打你,你也敢阻攔!”
安媽不知道太太又犯什麼邪,著急地想要說些什麼為她解釋,卻在觸及溫嵐面無表情的臉色時,交著手站遠了點。
溫嵐甩開蔡瀾的手,眼睛看向溫國棟,“十五年了,母親對我從一開始的不聞不問,發展到現在對我身份的懷疑,甚至還要對我動手。父親,我真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
溫國棟面色複雜地看向溫嵐這個女兒,安撫道:“你母親或許病了。好孩子,別和她生氣。”
面對再三的質疑,溫嵐依然能如此鎮靜。
要不就是她天生大氣,要不就是她城府深沉。
不管哪一種,他都很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