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她微涼的指尖,安慰道:“宛娘,莫怕。”
盧宛張了張口,望著身上正?慢條斯理解著中?衣繫帶的謝行之,又瞧見他?微暗的眸色,還有什麼不?曉得的。
一開口,盧宛方才發現,自?己的聲音中?帶著些微啞的欲哭無淚。
她指著謝行之,又羞又惱:“你……你這個登徒子,我都懷孩子了,你還這般待我……”
勾住少女白嫩纖指,放在唇畔吻了吻。
謝行之修長長指挑開盧宛原本便零落散亂的淺茜中?衣,自?她耳畔低沉沉道:“宛娘不?必憂心?腹中?孩兒,為夫會小心?些,而且四個月,已經很穩妥了。”
盧宛聽他?說四個月已經很穩妥,下意識想要反駁回去,他?又不?是郎中?,何來如此信誓旦旦。
但想到?男人已有的那些孩子,以?及這三個月,不?曉得腹中?有孩兒時,他?待自?己的肆意妄為,孟浪激狂,盧宛一時羞赧得面紅耳赤,一時難過得掩面想要哭泣。
她怎麼便這麼倒黴,遇到?個這般無法無天?,誰也奈何不?得的男人!
昏暗柔和的燭影,在燃盡燈盞中?的燈油後倏忽而滅。
夜色如墨,唯有清冷幽昧的月光,灑落床帷,襯得劇烈搖曳起伏的帳幔,一片旖旎。
這般黑沉的夜色,幽暗的月影,以?及熟悉的玉衡院客房。
一切的一切,都教盧宛回想起四個月前的那一回。
明明,從前想起那一次,她的心?中?盡是羞恥與痛苦。
可是不?曉得為什麼,此時此刻,她會覺得羞恥的廉恥心?,在如墨夜色中?,漸漸消弭不?見……
覺察到?盧宛的變化與異樣,男人攬著懷中?女郎,輕輕咬了一下她的耳朵,笑得揶揄。
“宛娘也覺得如此甚為爽快嗎?”
盧宛前額被逼得汗涔涔的,抵在男人胸膛。
聞言,她將面頰埋得更深,又羞又惱地抬手,自?謝行之身上打了一下。
只是,她渾身乏力,打他?的力道綿軟軟的,彷彿貓兒撓人一般。
不?會教男人疼,只會教他?方罷的慾念,又被勾得翻湧。
聽著謝行之因著自?己動作,落在耳畔愈發急促灼熱的喘息,盧宛以?為他?又要激狂地肆意妄為,有些惱自?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
的腳。
卻不?料,他?卻待她,如繾綣的斜風細雨。
盧宛眼波瀲灩,眸色有些迷離望著面前近在咫尺的男人。
垂首,自?她被廝磨得紅腫嫣唇上吻了吻,謝行之挺拔鼻骨,蹭過她眉眼。
溫柔的動作教盧宛有些難耐,但他?說出的話,卻十?分惡劣孟浪:“宛娘,這裡是我們孩兒孕育的地方……”
盧宛羞赧道:“你……你住口……”
不?想再在他?口中?聽到?一句足以?教她羞得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的話,盧宛抱住他?的肩頭,嫣紅柔軟的唇瓣覆上他?的唇,讓他?再難有時間調笑揶揄她。
誰料狡詐的男人卻早盼著她主動的這一日,在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