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若無骨的身體一片沁涼,彷彿難以?暖熱。
這?愈發教抱著她?的男人心生柔意。
低頭,親了親盧宛的嫣唇,男人輕柔繾綣地?與她?口唇相?接,廝磨著帶她?倒在榻上。
盧宛慢慢闔上眼眸,抬手?,摟住謝行之的脖頸,彷彿一株柔弱的藤蔓。
一室寂靜,唯有輕微的唇舌咂咂,水澤攪動聲。
不曉得過了多久,謝行之前額抵在盧宛汗溼涔涔的瑩潤額頭,按捺慾念,笑著嘆息一聲:“真希望孩子能早日生下來。”
說著,他輕撫著她?隆起的肚子。
覺察到擁著自己,倒在床榻上的男人勁瘦有力的手?臂勾著自己的腰肢坐起身來,盧宛睜開眼眸,含羞帶怯赧然望他一眼,嗔道:“攝政王都有那麼多孩子了,怎麼還說這?種孩子氣的話。”
抬手?,為他整理寬散微亂的交領衣領,盧宛瀲灩水眸中?眼波盈盈,烏潤眸仁像是被清清溪水洗滌過的黑曜石一般純淨無邪。
她?笑著繼續道:“這?是瓜熟蒂落,水到渠成的事,若孩子能早日生下來,妾也免受十月懷胎之苦。”
謝行之也笑了笑,垂首,攬著盧宛復又自她?溫軟馥郁的唇瓣上親了一下。
因下午仍舊有事要忙,陪伴盧宛半晌過後?,謝行之便離開了玉衡院。
而望著男人離去?,房門被侍從?垂首斂目,輕輕關上,盧宛原本?神情柔和的面?色,漸漸一寸一寸,沉了下去?。
抬手?摸了摸自己微腫的唇瓣,想到方才她?詢問下毒之事查得如何,謝行之一如從?前挑不出?錯,但卻一筆帶過,不教她?插手?置喙的態度,盧宛滾燙的面?容,彷彿被用冷水洗過一般,冷卻下去?。
昨日,她?已經指使在後?花園暗中?跟隨謝芙的那個侍從?,與珠翠院的線人去?找謝行之坦白,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已經清楚明瞭浮出?水面?。
但直至此時此刻,謝行之卻仍舊隱約有包庇謝芙,所以?不曾決斷的嫌疑。
盧宛本?想快刀斬亂麻地?了斷這?件事,免得夜長夢多,可是謝行之的態度,卻並不盡然。
唇畔漸漸浮出?一抹帶著冷意的微彎弧度來,盧宛雖仍在笑,但卻是在笑自己妄想的可笑。
她?怎麼能傻到,將希望寄託在那個待她?唯有寵,沒有愛的男人身上?
如今早早醒過來,也免了今後?有更深妄念。
……
亥時一刻。
夜幕深深,盧宛在桌案上輕輕敲著手?中?黑子,垂眸有些?出?神,房門卻“吱呦”一聲,被人自外面?推開。
側
首瞧見進來的人是陳嬤嬤,盧宛面?上浮起淺淺笑意來。
行至盧宛面?前,對盧宛曲膝禮了禮,陳嬤嬤笑道:“太太,奴婢教底下的人暗中?繼續探查,果不其然,在珠翠院又查到了別的事。”
聞言,盧宛放下手?中?棋子,望著陳嬤嬤問道:“是什麼?”
陳嬤嬤走近盧宛身旁,附耳低語:“是有關四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