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困窘失神的模樣,卻並未有什麼憐惜之意。
垂首,含咬住她的耳垂,他語調曖昧又盡是沉沉情慾地慵懶笑問:“若是年少豎子,可能教宛娘這般暢意?”
盧宛聞言,思及方才兩人的對話,還有什麼不曉得的?
她嬌容緋紅,香汗淋漓,整個人汗水涔涔,聞言,面上不禁流露出些許不已嬌羞來。
心中,卻暗暗腹誹,謝行之真是個心思複雜的變態。
她明明對陳均只有對晚輩,甚至是對女婿的稱讚,他卻如此多心。
真是……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懷。
春水
壽安院。
臥病在?床的謝老夫人望著面前的韋夫人, 氣得直拍床。
“住口!這話我今日只做不曾聽見,今後你也休得再提!”
被謝老夫人這般不留情面地呵斥,韋夫人不禁面紅耳赤,淚盈於睫。
她抬手, 用帕子拭了拭眼角淚痕, 委屈道:“姑母, 芊娘也算是侄媳瞧著長大?的, 她自小在?您膝下教養, 雖是庶女,卻不曾沾染那些姨娘妾室腌臢小家?子氣的做派, 又?生得溫柔貌美, 體態豐腴, 其?實從前,侄媳便有些中意她,並不是如今才有的念頭……”
頓了頓,韋夫人小心?覷著謝老夫人的神色,方才敢繼續解釋。
“我曉得您老人家?疼愛芊娘, 要為她精心?謀劃,可侄媳……可侄媳真的也是一片好心?,想?要玉成此事,讓咱們兩家?親上加親罷了, 銘瑄如今升任了司隸校尉, 位高權重, 不知多少人家?踩著韋家?門?檻要做媒呢……”
謝老夫人聞言,氣得愈發?狠了, 她指著韋夫人道:“一片好心?,你……你怎有臉皮說這種話?咳咳咳……且不提銘瑄那一院子的通房妾侍, 只說他半年前方才病逝了第?三任正妻,你教他歇歇罷,別來打我芊孃的主意!芊孃的婚事我已經定下了!你死了心?罷!咳咳咳……”
韋夫人見蒼白瘦削的謝老夫人氣成這般,怕她本來便有傷病,再氣出個好歹,忙忍淚上前輕拍她的後背,順氣道:“姑母莫動?怒,若這件親事您覺得不妥當,只當侄媳今日什麼都不曾說過,只是來陪您聊聊天,話了話家?常……”
謝老夫人厭煩看她一眼,緩緩躺下闔眸假寐,不再置一詞,擺明了在?向她下逐客令。
從前韋夫人便知曉,謝老夫人甚是疼愛養在?身旁的謝芊。
但韋夫人沒有料到,謝老夫人竟疼愛謝芊疼愛到這般地步,將來謝芊在?夫家?後宅的方方面面都謀劃得周全。
自己的獨子如今身居高位,雖有克妻之名,但也不過是些風言風語,上門?說媒的人家?照樣門?庭若市。
但饒是韋家?如何富貴顯榮,到底遠不及權勢煊赫,烈火烹油的謝家?,將來謝老夫人百年後,韋家?不願失了這門?姻親。
聽聞謝家?幾位姑娘近來在?相?看,韋夫人便動?了心?思,原本她以為,憑兒子銘瑄如今的官職,謝芊不過一個庶